「飞行前我也想上，一起去吧。龙主，东西麻烦你看着。」月灵交代正在打理单人伞的龙主，带着仙姬往厕所而去。龙主不禁皱眉，他刚才好像瞄到龙宿进入厕所……

女用厕所只有两间，两间都在使用中，仙姬与月灵边等边聊。

「真是没想到……剑子竟然是同性恋！」仙姬自从知道真相后一直愁眉不展，此刻竟又伤心起来。

「是……是啊，在车上听到时我也吓一跳。」月灵碍于当事人不作解释而不能擅自说出真相，又不知如何安慰，场地也不适合谈论，只感窘迫不已。

「我从小就喜欢他，幼儿园时，剑子跟我说长大要我做他的新娘，总以为有一天他会娶我。」委屈的泪水又落下来。

「是这样啊……」月灵随便敷衍。

「其……其实是我作……作梦的啦，可是太真实了……就……」伤心的面容瞬间换成难为情。

『难怪剑子死不承认说过……唉……痴情至斯……』月灵为仙姬的痴感到心疼不已。

「这么多年来剑子对我其实也没有不好，只是一直把我当朋友而已。我以为是我不够漂亮，学化妆、学穿衣服、减肥、烫头发，还穿这痛死人的高跟鞋，希望能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一点。可是……原来这一切都没有用，他……他竟然喜欢男人，所以才不喜欢我去豁然之境找他。」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

「这种事除了看开没有其它办法，别伤心了。」月灵也只能虚伪地应付。

「可是……对象是召奴，我竟然恨不起来……或许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剑子不想伤害我。」

「那个召奴确实很可爱，但他跟剑子看起来只是朋友啊。」月灵想起非凡，不禁感叹雁子的情路坎坷。

「剑子那个人很专情的，只要他喜欢就不会变，就算召奴不喜欢他，他的心里还是只有他，只是不让人看出来而已。别看他爱开玩笑，他其实是一个很会藏心事的人。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个性我最了解了。我突然同情起剑子……」仙姬为自己难过也为剑子难过。

『虽是玩笑，但剑子当时的表情确实不像假的，难道说他真的也喜欢召奴？连我都怀疑，也难怪仙姬要信以为真。真是单纯善良的傻大姐。』月灵摇头，对仙姬的痴爱感动又同情。

一间空了出来，月灵让给仙姬先上。等待时，月灵不禁想着隔壁间的人也未免太久了。仙姬出来，月灵也上完离开，另一间使用中的门一直都没有打开。

月灵走后，另一间的门终于打了开来，龙宿苍白着脸泪痕犹新……

走回草地的途中，月灵下意识地看向厕所，厕所外面的洗手台边，龙宿捧水洗脸……

（十四）爱也难，不爱也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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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莫召奴定下心努力想着自救方法。

『刚才阳光从那里穿透，可见树下空间越靠近大石，越是土石掩埋最松最薄的地方。』

身处在粗大树干下，树干外全是泥石，空间不允许人坐立，但若能将龙宿移至ㄟ字最高处，高度或许勉强可以让两人靠着大石而坐。

两腿恢复自由，莫召奴翻转过身，向左边匍匐前进几步便碰到龙宿的头，轻轻抚摸龙宿的脸，触手黏腻，血……

忍着惊叫冲动，手再往下确认，事实却让他连叫也叫不出……

龙宿腰部以下全被掩埋在泥石堆里……

※

代替儿子开刀的素还真，出了开刀房走进办公室，检查着手机来电，发现没有续缘打来的记录。

「这小子！临时请假把工作推给我，带着女朋友去玩，又不告诉我进展如何，急死我也。回来非严刑逼供不可。」一早接到续缘请假和非凡不回家的电话，听过原因，全秋山居已经闹成一团，除了兵燹气得吹胡子瞪眼外。

走到窗边，俯瞰停车场方向，一个叼着烟靠在车门的人影吸去了他的注意力……

「糟糕！怎么把他忘了！」素还真快速下楼往停车场而去。

抽烟的人是穷极无聊的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