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当空的红日,嘀咕着,不知道这个点陆一鸣睡醒了没有?
他每次早上找陆一鸣,都恰好搅了人家的清梦,后来挑中午去,结果陆一鸣还是在睡,索性决定以后晚些再去吧。
话说这个陆一鸣,也着实太懒了点。
一日之计在于晨,踏着晨曦上班工作,不亦乐乎?
怎么能让这样的大好时光尽在梦中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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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
陆一鸣在迷迷糊糊之中想到自己变成了一枚卒子,不由隐隐地一阵惶恐。
——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变成一只鸟儿,尚且可以飞。
变成一枚象棋,除了任人摆布,还有个屁用!
尤其还是棋中食物链最底端的卒子,是枚每次都只能走一小步的卒子!
不说车,哪怕当个马也好过当卒啊!
凄惶间,他忿忿地翻了个身,手指触到了什么软绵棉的东西。
像是他每天睡的那床被子。
等等。
翻身?手指?
手指传来的触感非常真实。
他打了个激灵,醒了。
——我的手回来了?
动了动手臂,左手摸摸右手,右手掐掐左手,果然回来了。
腿?动动腿,腿也回来了。
陆一鸣欣喜地从床褥间坐起。
被子从身上滑落,他随手一敛,摸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他床上,更不该出现在他被褥里的东西。
他怔了怔,不敢置信地揉了揉。
柔软而纤细的,熟悉的手感,有如鹤的羽毛。
陆一鸣僵硬地沿着手里毛茸茸的球状物的弧度往下摸。
一片平坦而光滑的肌肤。
再往下,是高耸的山脉和旁微陷下的盆地。
然后是山脚的沃地。
——前额。鼻梁。眼窝。嘴唇。
冷不丁,沃地陷落。
手指陷入一片湿软之中,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刮了下。
“嘶!”陆一鸣吓了一跳,把手指抽回来,用另一只手揉着微微刺痛的指尖,“畜牲,你敢咬我!”
旁边传来低沉的笑声。
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是你先掐我的。”掐的力气还不小呢。
“昨晚你输了我整整二十盘。”不等陆一鸣骂人,那个声音又先发制人起来。
“……”陆一鸣想到昨晚花莫言输的那二十盘棋,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没处撒,“不如我们现在再下几盘……”虽然输掉的赌约已无法挽回,但至少还能挽回一点点颜面。
“不要。”金叵罗斩钉截铁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