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他了,这辈子的成语可能动用在这番话里了。
陈霆听着想笑,他脸上也确实有了点笑意,“兴哥还真是有耐心,这人在哪儿找到的?”
然而对上蛋仔兴眼底的暗笑,陈霆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再看看那个笼子里的人,竟然……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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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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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血腥场面描写较多,小可爱们慎入,不如干脆跳过的好,当它不存在,我们下章见……
【项允超/陈霆?】叛爱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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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业也在,应该能轻易认出来,那人就是夜阑珊之前的领班,但是在连帽衫死于那间刑室之后……就辞职离开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不多时陈霆也认出来了,他回想了一下,确实有收到这个人的辞呈,既然人家已经不归朗豪坊管了,现在他当然没立场说什么。
蛋仔兴在确定陈霆已经知道了那人身份后,命人拿来了一个托盘,上面依旧神秘的盖着白布,状若无物,“各位!开眼界的时候到了!最贵的货,给最合适它的人!”
只见他掀开白布,露出里面的粉色粉末,缓缓展示给众人。
有人绷着张脸看着面无表情,有人喜笑颜开等着看好戏,有人不明就里东张西望,有人牙根紧咬暗自控制。陈霆目光依次在众人脸上逡巡,最后停驻在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脸上,他读懂了,那是渴望,急切地渴望,无法再忍耐下去的渴求的视线,像无数只变形的手,从笼子的缝隙中伸出来,拼命地抓向那个托盘。
毒瘾。
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一个字,毒。
中国人喜欢这种容易成瘾的东西要追溯到很早,从五石散到□□,古人就已经留下了隐患。后来各种新型毒品接连出现,“毒瘾”这个词也开始为世人所接受。
可是见过他们发作的人谈论起来却没有那么轻松。
笼子里的人先是蹲着,当他无神的眼睛稍稍抬高,慢动作一样的看到那个托盘时,旁人都能感觉到他几乎半死的身体活了过来,突然活了,有了生命的感觉。
离得近了,甚至可以听见那人全身的肌肉骨骼的清响,是力量在充斥他的四肢百骸。紧接着那人的眼神变了,不等他们做好心理准备,那人尖锐的怪叫了一声,朝着托盘的方向扑了过来。
甚至有人被他吓得一个哆嗦,弄洒了手里的茶。
陈霆看着蛋仔兴嗤笑的神色,心里默默的为那个胆小的人默哀,看来蛋仔兴找到了可以杀鸡儆猴的对象了。
金属的笼子虽那人动作一晃动,从推车上摔了下来,那人伸出来的手臂没来得及收回,被压在笼子下面,瞬间就折了。
那人“啊啊”的惨叫,将断掉的手臂从笼子和地面中拉扯出来,不顾戳出皮肉的森森白骨和鲜血淋漓,只一心扑到笼子顶端的位置,半匍匐着努力凑近那个托盘,伸出还完好的那只手臂去够。
这场面太过慑人,又有两个人坐不住了,甚至其中一人扭头干呕不止。
陈霆有些担心的看项允超,见他倒还神态自若,心里稍稍放下了些,继续看着蛋仔兴还有什么想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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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盘粉终于被蛋仔兴下令推了过去,笼中人似是得到了大赦般的欣喜若狂,大把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样大口的吃难道不会要命么”和“这样吃下去会是什么样的死状”上,只有身在侧面的项允超注意到了,那人抓着粉末的手在流血。
“他……”
“嘘——”陈霆制止了他说话,眼睛也看着那一颗颗落下的血珠子,在盘子里滚来滚去。
他用余光扫过蛋仔兴和潘师爷,发现那两人脸上都有着高深莫测的笑,陈霆便明白了这是在试他们的底线。看来蛋仔兴或他身后的那些人是真的在挑选可靠的合作人,只是一定要搞得这么血腥么?
和他们猜测的一样,粉末里掺着东西。细小却非常锋利,甚至伤人后都能让人无法察觉到痛苦。等到人意识到之后,可能也已经是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
那里面掺的东西是什么?
“是……钻石的微末。”项允超接口道,足够细小,足够锋利,也足够致命。
难怪蛋仔兴称这次是“最贵的货”。
那人抓了几口之后就突然不动了,转而开始痛苦的捂着喉咙,似乎想把那些粉末吐出来,脸涨得通红,眼睛也渐渐红的像要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