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要保护现场找出凶手!”
几个失业刑警拉开不断要爬去尸体的藤井诗织,藤井诗织双脚一直来回滑过地上的雪堆和枯叶。
“不要啊……”
再次伸出双手,是在冰冷的殓房。
“诗织,我帮你看吧?”梨花问。
藤井诗织坚决地摇头,她深深呼吸了一下,战争杀死了她的父母兄嫂也害死了她的爱女,她习惯了悲痛。平野梨花紧紧抓着的衣衫,陪着她走前,看着藤井诗织打开了白布。
警察和法医告诉了望美怎么死,不用他们专业的报告,藤井诗织都知道侄女是怎么惨死在一群人渣的手上。
当下,藤井诗织只有愤怒,她却不能展露出来,她等着法律为她彰显公义,她还要照顾着一辉。
梨花看着望美多处伤疤的尸体,她想起父母和亲戚的尸体。
门口打开,藤井诗织的大学同学菊川华子拖着藤井一辉的手在门口前方站着等候。
“我帮你找了许多资料。”菊川华子的駭客技术比诗织更高,她将警察的档案和镜头一并下载下来。菊川华子一边紧紧抱着诗织,一边偷偷将微型插卡放在对方的袋子。
“谢谢你,小华。”
“没有了你,我的研究也变得枯燥。”
“你的学生清水还好吗?”
“不好。被政府通缉。”菊川华子的声音隐含着一种愤怒,可是声量变得更小。
藤井诗织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有需要,呼唤我。”
“嗯,你也是。先走了。”菊川华子这时跟平野梨花点头了下,戴上墨镜步出了殓房。
一周后,分区刑警告诉藤井诗织,他们找到了证据和凶手,可以正式拘捕,很快可以控告。
藤井诗织一早知道是哪七个贵公子犯案。
刑警诚实地告诉藤井诗织,除了最有钱的紫杉集团-紫上家族公子因为证据不足,不能控告之外,其他会被判四十五年有期徒刑或是死刑。
“刑警先生,为什么不能控告紫上那个人渣?”藤井诗织含泪问刑警。
老刑警用“你明白的啊”眼神看着藤井诗织,然后深深地弯腰下去,以示抱歉。
“刑警先生,望美我照顾她好几年,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啊。刑警先生,你有女儿吗?你的女儿如果遭受这种血腥施暴,你会放过控告凶手的机会吗?”藤井诗织几乎跪下拉扯着刑警问。
“我有女儿,我明白你的痛苦,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佐藤阳菜在诗织身后一直沉默地站着,她拒绝了紫上家族的聘请,紫上家族找了比她更厉害的团队,甚至破了佐藤阳菜替检察方的铺垫。
战争后,更是彰显得QUAN贵的万能。
一直在法庭上唇枪舌剑的佐藤阳菜第一次发现自己很渺小,这种渺小的震撼不亚于战争期间,她在多伦多一家咖啡馆看着东京不断被炸毁的模样。
“诗织,他们尽力了算吧。法律,真的不是万能。法律,确实不等于公义。”
“你们可不要私自报复,以暴易暴是犯法的……”
“我懂。我是律师,我也是诗织的律师。”佐藤阳菜拉起了朋友,离开了警署。
藤井诗织没有再哭泣,她震抖着肩膀,跟着阳菜上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诗织。想想一辉,先冷静几年。想想自己的长处。”佐藤阳菜紧紧握着藤井诗织的手说,另一边的手检查着手机是不是关了。
“法律,真的在QUAN贵面前,毫无是处吗?”
“胜利即是正义,程序公义即是公义。强大者欺凌弱小,叫适者生存,弱小反抗强大的,叫犯法不公义。不能彰显公义的法律,不能履行以民QUAN为先的法律,民众并没有遵守的理由。”
“你是律师吗?”藤井诗织冷笑地问着。
“我是你的朋友,诗织。”阳菜望着她说。“法律一早扭曲成为条文游戏。战争后成了摆设,诗织。”
藤井诗织说:“一直觉得小华想法极端,我开始觉得她没有错。”
“这刻,你一定要跟你那大学同学保持距离,想想一辉。华子小姐不会怪你。”佐藤阳菜皱眉说。
“嗯。”
藤井一辉继承了外婆的智商,成了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之余,还会帮外婆做饭打扫和整理书页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