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安嘉璐的解释是“这小子暗算我就算了,还敢当众调戏你”,只是心头压不下的愤怒自己才明白。
如果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他会永远不长记性吧。
余罪和一群朋友坐在大排档里吹啤撸串,这边还喊着要加30串,鼠标当即就垮了脸,直嚷着菜多了超预算了,汉奸骂他扣,说平时不知道赚他们多少饭票呢,骆驼在一旁激鼠标,说他今天受了伤要好好补补。周文涓看着他们笑,牲口就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周文涓抿嘴笑了笑,说是要去给他们买啤酒。
说起来周文涓还是最瞧得起他们的女生呢,她一走汉奸就说回来要给周文涓敬酒,大家吃吃喝喝还没多久,一辆银白色的小面包车就停在了大排档前面,余罪正巧坐在只对着外头的位子,就瞧见了解冰领着安嘉璐和一群人下了车,他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余罪这一群“假混混”自然也都看见了拿着刀棍的一群真混混,都慢慢站了起来,就在那几乎凝住的一瞬间,一个混混轮着地上一个啤酒瓶子就扔过来了,混战一触即发,余罪稍稍一想就决定带人先跑。所以也就没看到见到看见动了手就冲上去阻止的解冰。
余罪带着人从天桥上跑下去,气喘吁吁时还被骆驼问为啥要跑,他们一向是横着走还怕过谁,余罪简单解释了一下说要毕业了,不要节外生枝了,大家才准备默默忍下来,忽然记起周文涓还没回来。这一个女生要是被外面那群混混给拦住了......
于是大家又全憋着一股气跑回去躲在小树后看着一群准备离开的人,余罪盯着一个人的背影,不知道这得是被怎么着了,一向的好学生居然找了一群混子来和他们干仗?摆明了是冲着他来了,他又是做了什么惹着了这个小祖宗啊?难不成......但这些都是电光火石间想法,见兄弟们都一副忍不了的表情,余罪只说了句“干他们,老规矩”,视线就移到了一边的摄像头上。
一场混战是不消细说,周文涓刚搬回来的一箱啤酒也给碎了一个干净,余罪一边应付着这群不知哪里来的流氓,一边还注意到解冰领着安嘉璐走到了一边,不过要是他叫来的人他也没什么事,而自己这边的哪会真和他和安嘉璐打?
这一想心情郁闷得不行,刚这一掌把某个人推出去,耳后边传来棍子挥过的破空声,余罪暗道不好以为今天是要见血了,闭上了眼,身子还是禁不住往前拔,过了一会儿却没感觉到痛,稍稍睁开了一些瞥见一张拧着眉的不高兴的脸,还迅速甩开了他的手臂。
哎,你说奇不奇怪,他居然没那么郁闷了??所以根本没有去注意这小小的大排档边还不只一个摄像头。
这一刻的余罪,可能也想到了和警校同学打一场群架被捅到学校后的后果,但是他也许还是图样图森破,说不清楚命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怎么能知道就在他们打架的那天晚上,江边会打捞上来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成了彻底改变他命运的东西,而那个改变他的老头,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痛恨的人。
此时的他,却是最郁闷也最无奈的一无所知。
第5章
打群架的事还是给捅到了学校里,校领导是勃然大怒,作为警校的学生,在外头砸了人店里的东西,找了一帮混子打架,这还想什么样子?这还是警校?不是流氓培训班!记过?退学!劝退!这一看这打架的人里头还有第一名解冰,根据围观者的举报,居然还是解冰带的人去的!
于是在外头炎炎烈日下一群人就双手背在身后一字排开站在操场上均匀地接受太阳公公的洗礼,因为要抬着头,汗顺着眉骨往眼睛里滴辣得不行,众人都感觉要被晒化了,什么都不想说,倒是两帮人难得的和谐。大家都眯着眼,所以根本没看见有一辆车开进了学校,下来那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朝他们看了几眼,不过他们的确是太显眼了。
那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姑娘往行政楼走,正巧就遇上了要找的人,刚开口那穿警服的就说要去开个会,许平秋就多嘴问了一声,这才从梁警官口中得知那几个站在操场上做全身美黑的是什么情况。他一了解这情况,这不正和自己想做的事撞巧了嘛!当即就准备把这几个学生要过来。
操场上终于有人开了声,不过是哭声,鼠标憋红了一张脸,还是耐不住心里要被退学的惶恐挤了几滴眼泪下来,余罪小组剩下的四个都是一脸嫌弃,鼠标是有泪掉还要哭诉,余罪也是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他娘好不容易缴他上个大学,这里被退学了怎么和家里人交代,不过余罪也没什么闲心思操别人的心,自己家里,老余那儿,该怎么糊弄?汉奸看不下眼,说明儿就去找老师说事儿是他挑的,要开除开除他得了,骆驼又说监控里全有,谁也逃不掉,可惜人家周文涓,啥也没做也被牵连。
解冰面无表情站那儿,连着一边的安嘉璐他也没管,余光瞟到出神的余罪倒是一阵气闷,你说要不是这小子胡说八道口无遮拦,能有这么一档子事?他那什么表哥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好了不动手,后头还是打起来了,想到这又觉得怪不了那表哥,谁叫余罪那小子那么虎啊!你说说他,怎么就那么难管!干嘛总和他过不去!就不能、不能乖点的吗?解冰这气头上,哪还记得是谁和谁过不去,谁总念着谁呢。
众人吵吵吵的,也没意识到有俩人往操场上来了,解冰这定睛一看,是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女生。那男人先是训了正哭着的鼠标,然后扬了扬手上的文件,说是他们的开除通知,众人都沮丧地安静着。但是男人下一句话有点峰回路转的意思,说是章还没改。
这是有一线希望啊!解冰当然不想被开除,抬眼去瞧那个人,不知怎的,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让他不禁望了余罪一眼,发现余罪正蹙着眉盯着那男的瞧,解冰收回视线,脑子里居然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想的是幸好没盯着那女的看,不然......他赶紧甩了甩头,聚起精神听正事。
这男人没说他叫什么,只说是什么省刑侦厅的,要在警校搞一个特训班,看他们这几个都有特长,这么开除可惜了,就准备让他们将功抵个罪,进那个班好好磨练一番。
这里头有事!这时掠过众人脑海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他们还有什么办法?难道就这么被开除了?众人缄默,是默认的意思了。
第二天大家就穿着黑衣黑裤特训服到训练场集合了,特训班里可不止他们这几个,还有不少人,粗略一看,还都是经过挑选的。
解冰一动也没动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就看见昨天那男人和穿着特训服的女生也过来了,那男人先警告了他们一番,话音刚落就听见余罪插了嘴说还不知道教官名字,中年男人笑了一下,只说要知道他名字很简单,先打过了那个冷着脸的女生才行。
那女生冷冷瞥了余罪一眼,动作极快地就翻上了擂台,听下面有人说和女人打是胜之不武,然后就一脸的“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都是垃圾”表情。
越是这种时候解冰尖子生必须得好好表现啊,立马几步就窜上了擂台,大家的目光不由就落在他身上,当然也有某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解冰暗暗咬紧牙,暗想怎么也要赢一个。
结果是喜闻乐见地被一个女的打趴下了,他被踹了脚膝弯狼狈地躺在台上时,看见那个人正在笑。笑、笑个屁啊!真他妈丢人!他是勾着头下去的,就听那男人问还有人挑战吗。
那个鼠标倒是出人意料地开了口,不过后面还是说要推荐那个叫牲口的上去。余罪忽地也开了口,笑得暧昧,第一句话就让解冰竖起耳朵细细听,听完就捏紧了拳头,好啊他还以为他没怎么看那女的呢,这“大胸妹”这绰号是取的很溜啊?!
牲口被激得也上去了,不过幸好也喜闻乐见地被击倒了,可见那一身腱子肉是白瞎了,下去后就被余罪嘲了一声,解冰悄悄松口气,又有点不爽,悄悄关注着那边的情况,果然,在男人问还有没有人的时候贱人余被毫无兄弟义气地供了出来,顺了解冰的意!
中年男人瞧了眼余罪,说他可看不出他是什么高手,看上去就是个小姑娘。余罪这还能忍?还是迈出了那一步。这往前了一步还冲台上那姑娘挤眉弄眼,使得人家更是一脸冰霜,这瞧他的解冰也一脸冰霜,希望他上台都不利索,摔个鼻青脸肿的看他还有功夫看妹子吗。
某人想是那么想,但眼睛还是盯着那个人不放,那个人应该也觉察到“火热”的视线,忽然回了个头,然后!解冰十分不想回想!就和那天他在格斗教室后门那儿情况一样!被抛了个奇怪得要命的媚眼!!解冰觉得自己绿了脸,其实旁边人还不敢问他是不是教室里温度太高不然怎么脸那么红。
余罪一上去采用了十分不要脸的“色眯眯眼”招,等到姑娘意识到握着刀冲过来的时候又使用“贱人贱语”语言技能说手上滑握不住刀,那姑娘等他手上抹了粉又摆好格斗姿势,贱人余又发动“贱人贱语”,弄得那大胸姑娘是忍无可忍就不用再忍握刀冲来,贱人余声东击西说裤脚开,那大胸姐没办法在一旁等,这小子猛地就动了手。
这还是招招冲胸,大胸姐毕竟是个姑娘只能退呀,这就被余罪步步紧逼,好不容易制住了他,这余罪转头就是章鱼嘴,叭叭叭地要亲,这大胸姐脸都绿了,下面的人也都满脸地不忍直视,某个人的脸也绿了个彻底,指节捏得咋咋作响。
台上余罪终于被一脚踹了出去,下面的人都喊他别那么怂,余罪颤巍巍爬起来就说她踢他蛋,弄得那大胸姐把手中刀使出了真刀的气质,直冲上来来了个过肩摔,余罪一番缠斗这又用上了嘴,大胸姐一心只想弄“死”他,反倒被余罪的软刀抹了一些血在脖子上,胜负已定。
余罪正坐在那姑娘腰上得意洋洋,冷不丁就被扇了个巴掌,但怒意很好地被压制下,贱人余又嘚瑟地不行说他赢了。
下面教官骂他是流氓打架,余罪被某人说多了混子流氓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便皱着眉嘟囔了一句“流氓怎么了”,声音传到解冰耳朵里,让解冰本就因为余罪被大胸姐扇巴掌那一幕皱着眉皱得更紧了,你说别人这么说余罪,他听着怎么那么刺耳?总觉着只有他能这么说余罪,但这么一听,也觉得不能再那么说话了。
大胸姐刚想再接再厉扇人上瘾,就被下面站着的中年男人叫住了,把人叫下来之后叽叽喳喳讲了一大堆,说那小子其实在观察他胯部和肩部的移动,余罪在台上看着不爽,怎么都要问出那中年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