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总问:“你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糟糕。”
楚汛说:“没什么,一些私事烦心,您知道我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入工作的,不必担心。”
留总叹气:“我好歹算是你师父,不是担心你工作,就是担心你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自己生闷气,不喜欢与旁人沟通。”
楚汛嘴硬:“工作的事我都有及时沟通,没有耽误。”
留总啧啧几声:“你听听你自己说话的语气,全是火药沫子。我眼光多准,当年你刚进公司,还是个才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好些人觉得你虽然工作能力不错,但是木讷老师。我却觉得你眸中蕴着光,其实是最倔强不服输的。但有时候真的太好强,在不该好强,就不要好强。”
楚汛气闷,就算他极力整理自己心情,脸色依然不太好看,黑着脸去接待x城来的客人。
遇见个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来客。
庄瀚学见到楚汛,尤其楚汛还臭着脸,他吓得深吸一口气,差点仰倒:“你、你、你真没死啊?!”
楚汛轻飘飘看他一眼,有条有理地说:“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这样用手指指着别人吗?没礼貌。”
庄瀚学想起曾经被楚汛支配的恐惧,缩回手。
他小心翼翼,以楚汛为圆的中心,绕着楚汛转了一圈,前后左右看,好像是个活人,转回到正面。
楚汛笑着问:“你不是说我是菩萨吗?怎么看到我像看到罗刹?”
庄瀚学:“不不不,您还是菩萨。我就是不、不明白,你怎么……怎么还好好的?”
楚汛只说两个字:“误诊。”
楚汛带庄瀚学去吃饭喝酒。
庄瀚学几瓶酒下肚,什么话都抖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打楚汛走后他是活在怎样的人间炼狱,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楚汛不仅不同情,还很痛快地哈哈大笑。
庄瀚学更伤心,嘀咕:“素质真差。”
楚汛问:“你说谁呢?”
庄瀚学立马怂了:“我说自己,我这人就是素质低下……楚哥,您能不能行行好,回来解救我于苦难啊?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你在这公司多少工资?我给双倍?三倍?你开个价,我出得起,都给。”
“我每月零花钱分你一半!”
“够义气了!我真义气!”
楚汛不为所动:“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庄瀚学因为喝醉了,没几句话被楚汛带跑,天南海北地扯淡:“哦,对了,楚哥,之前还有个姓蔺的男人来我这找你,是你男朋友吧?你要不要联系他一下,我感觉他很爱你啊……”
楚汛一下子愣住了,带着几分酸味问:“他怎么了?”
第62章
庄瀚学挠挠头,傻笑:“其实我也记不清了。”
楚汛:“……”
庄瀚学依稀回忆起来:“他来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嘛,但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我义薄云天!你特地交代我不准把你生病的事说出去,那我当然不能啊。我说你说你是楚汛的男朋友你拿出证据啊,他连个照片都没有,我本来打算赶他走。结果他说话说的特别好听,还很感人的,就说什么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说了一大串,把我给感动的,眼泪哗哗。我这个人最受不了这种事了。我虽然笨,但我真心假意还是分得清的。”
说完,他自己补充:“应该分得清吧。……楚哥,我没闯祸吧。”
楚汛勉强地笑了下:“没有。嗯。谢谢你。”
庄瀚学受宠若惊:“我好久没从你嘴巴里听到’谢’字。”
蔺焰尘敲门进书房:“爸,你叫我来是什么事?”
老蔺总看到他,掩饰住紧张:“哦,你来了啊。”
蔺焰尘本来就找爸爸有事。楚汛已经把他介绍给家长,那他也想把楚汛介绍给爸爸,之前爸爸不在家,现在终于有机会。
蔺焰尘以为爸爸会跟他说工作方面的事。
爸爸眉头紧皱,严肃地递给他一本簿子:“你看下。”
蔺焰尘不明所以地接过来,翻开,第一个就是个女生的照片,他翻看了一下,几张照片之后是女生的资料,再往后翻,全都是女生的资料,年龄与他相仿,家境也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