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楚阳问：“刚才在拍戏，你找我？”

——

最终，楚阳还是搭着顾庭的顺风车，到了嘉城花园。

“我跟你一起去。”

“不成。”

楚阳本来不想欠顾庭的人情，但是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再晚赶不上任乐祁的试戏时间，索性就不要脸一次。

顾庭靠在车门上：“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进去给你撑撑场面。”

楚阳看他的架势还有那么点意思，通俗讲就是贼吉尔炫酷，如果之前不知道他本性欠抽，很可能会被现在的表情唬住。

“不用，你送我来我就很感激你了。”

“以身相许，考虑一下。”顾庭笑着说。

楚阳则是一记抱拳：“告辞。”

看着再一次出现在微信聊天对话框里的地址。

开了门，楚阳恍惚了一下。

“进来坐。”

房间很大，布置很空，都是冰冷的金属质感，因为有地暖的缘故，才感觉暖和些，楚阳刚进门就出了一身汗，把外套脱了，坐下开始谈正事。

“你的日记。”开门见山，楚阳把日记甩出去。

尹向东倒了杯茶：“看起来，我们真的认识。”这日记本确实是自己的：“你看了没？”

“没有，之前你说不让我看，我就没看？”

“这么实在，我不信。”尹向东没打开，先放到一边：“我就是想问问，你知道这些信么？”

桌子上木质箱子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信封，楚阳是再熟悉不过。

“你回来之后，还有人寄信给你？”

“总觉得你会知道些什么。”尹向东右手微微僵硬，拿信的时候，有些笨重。

楚阳从里面摸出一封，打开来看：“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

“怎么说这些。”

后来的信件上不再是对今明表示爱慕，反而都是职责谩骂，充实着各种人身攻击和不入流的肮|脏字眼。

“之前的信比这个漂亮多了，字迹也不一样。”尹向东说：“这年头儿居然还有骚扰信。”

“没人找你麻烦吧？”楚阳的关注点是这个。

尹向东摸着下巴：“你不会以前追过我，然后被我狠心抛弃，自导自演这些戏码，然后让我重新爱上你？”

楚阳一个白眼没翻完，又听见尹向东叨叨：“又或者，这些阴谋是你想报复我的手段，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谁有功夫跟你开玩笑，如果寄信的人对你目的不纯，还穷追不舍，那你早晚有麻烦！”楚阳觉得热，又把毛衣扯了扯。

“听说你是赵枭泽底下的艺人？”尹向东不想让话题沉重下去。

“嗯。”楚阳气得说不出话。

“你是底下那个？”尹向东话里有话。“我说你们是不是都喜欢搞|屁|股？”楚阳纳闷，从尹向东开始，之后遇到的几个同性基本上弯得都差不多了。

“今天有时间，我教你。”

“不好意思，我没空，日记还你，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我也没兴趣，我还有事，走了。”楚阳嘴不对心，虽然很想把这段时间尹向东的遭遇了解一遍，但是一来看尹向东这副轻佻的口气就不爽，二来实在是因为时间紧张，没时间叙旧。

拿了外套却意外被对方拽住。

“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楚阳已经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门开了一条缝，又被尹向东堵上。

“啊——手手手手！”顾庭扯着嗓门儿喊：“你们两个眼瞎的吗？！！”

一只手扒在门框上，和门接触的地方已经又红又肿：“看我干吗，把门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