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嵘勉强扶住如同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的谢从凝,面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知道什么都不做,回去后就死定了。”
年轻男子找了个台阶下:“清醒后一笔勾销也好。”
厉清嵘笑着道:“是么?”
年轻男子抖了一下,连忙让开道。
来的时候是谢从凝开车,现在司机醉了,厉清嵘只得去找江女子差人送他们回去。
谢从凝一直傻笑。
江女子莫名想到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说。
“要什么司机?”谢从凝拍了下厉清嵘的大腿:“你来开。”
江女子清楚看到了厉清嵘眼底即将炸开的火苗。
谢从凝已经到了一种美妙的境界,无法无天无我,双手撑着轮椅扶手,笑呵呵道:“萌萌,站起来!”
江女子已经看不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褒义的形容词:“他……瞧着挺精神的。”
厉清嵘:“回光返照,不足为奇。”
这一刹那,江女子觉得即便向上帝祷告,上帝能做的也只是把谢从凝带走。
谢从凝的疯癫持续到回去,纯属一个人玩嗨了。
厉清嵘的母亲闻到一身酒气掩面道:“怎么喝成这样?”
厉文霍提醒自家弟弟:“千万别饥不择食。”
话音刚落,谢从凝脱下外衣,直接摔到他脑门上。
厉文霍黑着脸把衣服扔到一边,“听说把头塞到浴缸里浸泡二十四小时能够醒酒,你可以给他试试。”
为防继续犯众怒,厉清嵘强行带着挥舞拳头的谢从凝上楼。
女鬼在走廊中游荡,随他们一起飘了进去。
厉清嵘:“去拿点热水。”
女鬼依言照做。
“端杯水来。”
一杯白水出现。
过去好久,女鬼反应过来:“你这是把我当丫鬟指使?”
厉清嵘动了动手指,示意她回避。
女鬼骂了句没良心,不知飘去了哪里。
谢从凝醉酒的时候胆子格外大,对着窗户一个劲狂嚎:“风来!雨来!牛鬼蛇神来!”
厉清嵘耐心等到鬼哭狼嚎完:“换衣服。”
谢从凝像个机器人一样,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换衣服,扣子扣得歪歪扭扭,八爪鱼一样栽倒,占领了整张大床。
考虑到是二楼,厉清嵘没有把他从窗户扔出去,好心地盖好棉被。
谢从凝突然诈尸般地坐直身体,蒙住厉清嵘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谢从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现实的真理是永远不要试图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
谢从凝又猛地低头:“其实我不是你口中的谢从凝。”
厉清嵘目光动了一下:“躺好。”
谢从凝:“我是芭芭拉·大厉子。”
闹腾完,又乖乖躺到。
……
阳光的温度暖和和的,照进人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