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神医精神一振。这可是在剧本里都没有出现过的人物!
我们知道,小说尽可以详略穿插或者胡天海地,尤其是对一本感官爽文来说,很多不必要的剧情和人物,管他呢!但是既然这里是个世界,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都需要补完,比如教主的门派渊源,娑伽罗的朝堂地位……
再比如,秋细雨一个厌恶基佬的钢铁直男,在遇上小白花之后,到底是怎么忽忽悠悠地弯了的?
125.
“我妹妹叶闲花,和我一样,都是被我师父收养的流民乞儿。”
秋细雨的师父是谁已经不可考,毕竟此人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声,反而是一个徒弟在江湖里名头响亮。
“细雨湿衣浑不觉,闲花落地听无声。这是我们名字的出典。细雨湿衣,湿衣的是鲜血;闲花落地,落地的是人头——我们两个,最早是被作为刺客培养的。”
秋细雨和叶闲花,从小就被训练蒙住双眼,在山梁间靠听觉和感知空气的流动进行刺杀和躲避。他们的师父又给他们长期服用丹参、云母等奇物,使他们感官敏锐、身轻如燕。同时,叶闲花因为是女孩,又多学了一门香道毒理,通过配制各种诡异的毒香,于无声处取人性命。
师父是邪道人物,收钱杀人,不论忠奸。一日有大人物遣人持重金上门,要的是祖州道刺史的人头。
细雨闲花长到双十年纪,刺杀配合极其熟练,得令出发。
月光刀影间刺史倒地。叶闲花无意瞥到刺史案上。果然清官能臣,临死前桌上摊满了公文卷宗,镇纸是半块白玉长命牌,刻着青囊并蒂,显然有些年代了,断处已经被摩挲得圆润而有包浆。
叶闲花身如雷震。
她走丢时,身上也有半块类似的玉牌,只是后来师父看过之后,立马以存粮不够为由,哄着她拿去当了。如今回忆起来,刻着的花朵好像就是一支青囊花,如果后面的刻字也能对的上的话……
她将玉牌翻过来,试图依靠回忆将两块玉牌上面刻的字合起来:金府千金过继相曹门,取名文君,长命百岁。
金文君……
她本不该叫叶闲花,她该是金文君。
而她现在竟然杀了自己的生父!这是何等的荒唐!
126.
叶闲花持着半块长命寄名牌,向秋细雨解释了来龙去脉。最后陈述了她的打算:她不想再为师父卖命了,她要为生父报仇,向师父索命。
秋细雨一贯疼宠叶闲花,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叛变,那就叛变了。细雨闲花从来不分家,你是叛徒,我就是叛徒的爱人,不如一起叛了个干净。
复仇发生在当夜渡河的客船上。叶闲花偷偷点起了一味含毒的香料,但还没等毒物见效,就已经被师父发现。
图穷匕见,厮打之间正燃到猛处的香炉被踢翻了,剧烈的毒气瞬间弥漫一船。
秋细雨最后是被叶闲花强行推下船的。
那一夜无星无月,天色朦胧难辨,河水漆黑汹涌。他抱着一小段船板沉沉浮浮,最终也没能看见,叶闲花有没有成功地跳下来。
大概细雨闲花总是要散的。细雨是无情物,天寒而落,日出便升,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而闲花落地却是会腐坏、会消亡的。
那一夜的奇毒有封闭感官的效果,它严重影响了秋细雨用奇药培养的五感——从此他变成了一个通感人。
127.
所谓通感,就是他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会互相影响。举个例子,如果他听见有人鼓琴声似流水,他眼前真的会出现流水湍急的景象,虽然据他说一般只会是一刹那。
秋细雨讲故事是把好手,下定义可不怎么利索。其他两人听得一头雾水,神医倒是因为身为ghost,类比之下很快就清楚了这是什么情况。ghost作为脱离固定肉体的人类灵魂,在时空穿梭时,当然是不存在什么五感分别的。
“按你的说法,那你这么多年来,除了被追杀之外,还在寻找失踪的叶闲花?”他问道。
“是。”秋细雨双目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负她良多。除她之外,我从未想过和谁共度一生。”
神医忽然逼近:“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像完全忘了叶闲花一样,和一个男人被翻红浪,整整三日三夜?”
秋细雨听得这话,瞳孔急速缩小。他矢口否认:“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