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已经睡了大半天,他体格不算弱,平时也很少生病。
“不用了,晚饭我来吧。”他挽起衣袖,走向厨房,“魏老先生今天说想念鲜笋老鸭汤的味道了,这道孙姨做不来。”
魏远之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不爽快立刻翻了倍超了标,连看到在自己眼前吃着西瓜的余宁都是不愉快的,嘲讽道,“呵,魏绍元真是好福气,找个小情不但给做饭,还附送儿子。”
余宁听不懂,眨着眼睛看着他。
擦着地的孙姨倒是冷静,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她在魏家呆的时间够长,长到什么事情都见过都听过,前些年魏老先生没少带人回来,什么荒唐事都有过,每次她都以为魏家要换女主人了,到头来不还照样是父子俩过着。
她是看透了,这家里啊,换不了主人的。
余容洗着竹笋的手顿了一下,水流哗哗掠过,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来。魏远之怎么羞辱他他都能忍,就算是让他做那种事,他也咽下去了,但余宁还那么小,有些事不该当着他说。
果然,余宁端着西瓜跑到厨房里问余容,“爸爸,什么是小情呀?”
余容说不出来,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魏远之,那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挖下来一块肉。
余宁还在好奇巴巴地望着他,嘴里啃着西瓜,流了一身的水。
余容没回答他,转移了话题,“宁宁,爸爸要做饭了,你跟孙姨去院子里玩一会儿。”
孙姨见状,赶紧把余宁抱走了,“小祖宗,咱们去院子里荡秋千。”
余宁一听要荡秋千立刻跟着孙姨跑出去了。
平时他都只能自己在院子里玩秋千,可是他还太矮了,脚尖踮着也够不到地,每次都晃不起来。
余宁走了以后,余容才又重新洗起来竹笋,魏远之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看着他,就那么打量着,也不说话。
直到余容受不了他的目光,那目光落下来就像自己裸着身子正在被凌迟一样。
“魏先生,以后请你不要再在宁宁面前说这种话了。”
魏远之站起来松了松领带,“是我说的不对吗?”
余容低着头将笋切成段,又切了几片姜,默不作声,忍受着魏远之的羞辱。
这不算什么,如果他不把这口气吞到自己肚子里,魏远之恼羞成怒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被余容视作十恶不赦之人的魏远之笑了笑,走进了厨房,余容下意识躲了一下。
可是厨房就那么点空间,他能躲到哪里去,如果可以他真想让自己变成空气消失,但那是不可能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变成空气魏远之也不会放弃羞辱他的。
魏远之从背后抱住余容,后者拼命挣脱了几下,但无奈那人的力气如铁钳似的,丝毫不动。
他伏在余容耳边,声音如同魔鬼,“我说的是不对,你是我父亲的人,又爬了我的床,你说,这怎么算?”
“这算,乱伦吧?”
可是魏远之的声音没有半分乱伦的羞耻感,反而是带着享受的愉悦。
余容恨不得拿手里的刀冲他砍下去,咬着牙才能拼命忍住,“滚。”
魏远之笑了起来,似乎余容不是在骂他,而是说了什么好听的话,环着余容腰身的手不但不放,反而在他身上游离起来,划过余容敞开的领口,“不如你干脆当我的小情怎么样?”
他解开了余容领口的第二颗扣子,“魏绍元一个瘸子,连站都站不稳,满足不了你吧。”
余容提刀,“魏远之!”
可这丝毫危险不到身后的男人,魏远之就是在刀尖上走着的人,天不怕地不怕。
“生气了?”他像一个变态将头埋在余容的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但你最好别忘了是谁求着我上的?”
余容的刀落了下来,拍碎了案板上的一瓣蒜。
魏远之戳中了他的痛处。第一次他意外发情,在地上生不如死,求着魏远之上,第二次为了余宁,他又厚颜无耻找了魏远之。
还天天说什么尊严,哪里还有尊严。
他也不过就是别人眼中主动爬上魏家人床的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魏绍元,而是魏远之。
可这又有什么区别。
魏远之舔舐着余容白皙的脖颈,手指已经解开了他的第三颗扣子。
他身上的味道让余容害怕,那是一种压迫的、强势的雄性气息,明明厨房是通着风的,客厅里的冷气可以传到这里,但为什么会这么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