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礼物盒中的一小袋棕色粉末被发现的时候,秦穆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叶黎要这么做,转而猜测是有人趁机栽赃嫁祸。
但事实上,叶黎的目的就是阻止他回国,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不惜通过毒枭借刀杀人。
想及他因为他的心狠而流亡于异国他乡的那段九死一生的日子,秦穆的手抚上叶黎的脖颈。
就这样掐住他,他就会永远乖乖地躺在自己身边了一一只做一个听话的情人,而不再是商场中的翻云覆雨手,又有什么不好?他其实并不喜欢看见他光鲜亮丽地站在股东大会上侃侃而谈的模样,眉梢眼角都写着精英式的虚伪。
就像现在这样,被他剥光了塞在被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当他想要看见他的时候,就可以像这样亲一亲他……当秦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轻柔的吻落在叶黎的眉间了。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接近。秦穆反握住抓着自己的手,五指用力死死扣住他的手背:“叶黎,我回来了。”
”叶黎,我回来了。”
一道熹微的光,终于照进了他的黑暗。叶黎知道他握着谁的手,怎么可能是秦穆呢?但如果不是秦穆,又会是谁?
他想要醒来,又害怕睁开眼睛发现是场梦。梦中的秦穆满身血污,逼问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难得这一次,是场美梦。
好像爱着他的那个青年又回来了,没有伤害也没有恨意。他想要拥抱他,伸出另一只手臂搂住了他的肩,急切地想要距离他更近一些,一遍遍重复着他的名字:“秦穆,秦穆……”
秦穆,你回来了。
“对不起……”
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忽然僵硬,随即将他碾进了床垫中,大手暴躁地抚摸着他的腰和臀部,抓住了他的大腿向身侧压去。
“啊!”有一些疼,但是可以忍受。他搂住了梦境中秦穆的肩颈,主动地将自己的下体向他胯部送去,急切地摩擦挑逗着。
熟悉的强势笼罩了他,叶黎忽而肯定就是秦穆,他的的确确回来了,只有他会用如此激烈而霸道的热情对待自己。
叶黎双手抱着他的头颅,感受他噬咬着自己的脖子和锁骨,恶意地用牙齿叼起乳尖,不由仰起头发出湿润粘腻的呻吟:“嗯啊……”
粗长坚硬的性器插进了他的身体。秦穆将他死死压在身下,揉弄着他的臀部快速抽插,仿佛只是为了泄欲罢了。
被捅开的后穴贪婪地吮吸着阴茎,一次又一次承受着粗暴蛮横夹杂着恨意的贯穿。过度的摩擦让柔嫩的内壁感觉几乎被烧伤了,痛楚其实远远超过了快感,但叶黎却舍不得逃离哪怕半分,连微弱的求饶都发不出来。
他怕他一张口,秦穆就会再次消失不见了。只有一次次叫着他的名字,恳求他更深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才会多一些真实感;似乎这样,就可以留住他。
“秦穆,秦穆……”
嵌在体内的粗壮性器蓦然一停,卡在痉挛绞紧的甬道里,继而蓄力一冲插入最深处。叶黎痛的徒劳地张大嘴,极力想要缓过一口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铁臂锁住了他的胳膊和腰肢,男人强悍地卡在他的双腿之间肆意征伐,肿胀的龟头在敏感点上来回碾压。他被迫射了一次,旋即被掀起了臀部,被插着翻倒在秦穆胯下,承受男人尚未熄火的凶狠欲望。
半边脸陷在枕头里,他跪趴在他的腿上,痛得发抖却仍无法抗拒,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让苦涩疯狂的性交,将爱人嵌入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的深处。
他在恍恍惚惚中间忽然就明白过来,此时此刻他根本不在乎和自己做爱的人可能是自己的血亲,只要秦穆还活着,他什么也不在乎。
下半身痉挛着,像死过了一回。尺寸惊人的性器仍然在戳刺着他的肠道,给与他五脏六腑都要顶出来的错觉。叶黎想要转过身,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把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清楚一些,却被摁住了脖子困死在枕头里。
手指扣紧了床单微弱地挣扎着,缺氧让大脑变得更加混沌,也让内部因为恐惧而极度收紧。
侵犯着他的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喘,热汗烫伤了他的脊背。就在叶黎即将窒息之前,男人将他整个人从被褥中捞了起来,汗湿的胸膛贴紧了他的后背,同时发狠着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体内射了出来。
“啊……”叶黎听见自己的叫声,像被野兽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猎物,虚弱的尾音中却透着淫靡的张扬。他哑着嗓子,吃力地喘着气恳求道:“让我,看看你…秦穆,让我看看……”
千万,千万,不要再是那张沾染着血污的脸——他一定会崩溃的。
如果是场疼痛的美梦,也请让他放纵一次,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那个爱着他的人了。
男人从背后按着他的腰,发泄过性器仍有意未尽地在他的内体小幅度摩擦着。良久之后才终于尽兴,缓缓抽了出来,将叶黎翻过身直面着他。
随着动作,精液从凿口溢出,顺着修长的大腿向下流。
叶黎向上伸出手,指尖却仅落在了他的下巴上,不敢再抚摸他表情冷厉的脸。但既然只是一场梦,他得寸进尺地想要得到更多:“笑一下,秦穆。”
男人重新握住了他的双腿,弯曲起来压向他的胸口,勃起的阴茎再次抵住他的后庭。
叶黎很清楚,等待着他的只有折磨和疼痛。现在的秦穆即使在梦中,也不愿意再给予他比所有梦境都更加美好的快感了。他只能恳求,却不敢奢望太多:“对我笑一下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受不了,你恨着我的这个事实。
比所有肉体上的疼痛都更加难以忍受。
“啊!”
然而男人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残忍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同时半硬的性器再一次凶狠地顶入他的身体,一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