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家了。」牵着吞佛的手,宵心情很愉快的回答。
既然能自己飞回家,那又何必在外面守着牠呢?萧无人不禁奇怪的想着,却也不太能理解孩子的思考方式。
去到朱闻停车的地方,刚上车,外面就落起了小雨,一点一点的打在车窗上,对照着车内的寂静,更显得清晰悦耳。
萧无人是不想开口,吞佛是向来不会主动开口,朱闻是闷的没话可说,几个人都沉默不语,弄得宵一双大眼好奇怪的眨呀眨,终於直率的问出声:「萧中剑,你在生吞吞的气吗?为什麽?」
萧无人显然也没料想到宵这麽的敏锐,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反倒是吞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捞过宵的小脑袋摸了摸,说:「你这张小嘴巴真该堵起来。」
「吞吞要来堵吗?」小金娇开心的问。
「好。」吞佛说着,满脸笑意的就往宵那边压了过去,两个人趴到了後照镜看不到的地方,不知做了些什麽,无声无息的。
朱闻拼命从後照镜想瞧出些什麽,却只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屁股。
「朱闻!」萧无人紧抓住车窗边的把手,差点尖叫出来。
险险煞住车,朱闻忍不住了:「咳、喂!你们两个,注意影响!」在别人的车上做什麽啊啊啊你们!
後座的那两人却丝毫无动於衷,迳自翻滚了好一阵子,才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拉整衣衫,惹的朱闻一阵眼红,恨不得也把他家美人给就地正法了才好。
车行到了一家朱闻熟识的面馆,进去之後,朱闻跟老板要了一间静僻的小包厢。
「你们两个一定要走这麽紧吗?」上楼梯的时候,朱闻转头看看最後面那两个人,忍不住出口说到。
吞佛与宵双双抬起手,指着两个人之间那串还结在一起的小辫子。
朱闻啧了声:「无聊……」这两家伙怎麽可以这麽爱玩?为什麽他的小美人都不跟他玩?
一进包厢,朱闻就迫不及待的问了:「怎麽样?那幅画有什麽不对劲?」
吞佛不疾不徐的和宵两人到位置上坐定之後,才说:「有人偷画。」
「偷画?」朱闻与萧无人双双诧异,这才不过展出几天而已,就有人来偷画了?
「展出前三天,」吞佛一边举起桌上的茶水,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比出了前三指,说:「就抓到了八个人,五男三女。」
「八、八个!这也太多了吧?」朱闻差点喊了出来。这不就平均每天都有两三个人来偷画?真是夸张,先不说这幅画有没有那麽值钱,就算是蒙娜丽莎也没有人三天两头就去偷吧?
「偷的都是那一幅圣女图?」既然有了话题,萧无人也不再别扭,关切的追问到。
吞佛淡然一点头,然後说:「八个人的供词都相去不远,他们说那幅画想要离开那个地方。」
朱闻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从之前他就觉得这幅画很诡异了,现在更证实了,这幅画真的有鬼,「所以馆方找你过来盯着这幅画?」他问。
「是殷末箫。」吞佛却出乎意料的说,但却没有了下文,只是默默的瞄向萧无人。
「咦?」萧无人显得很意外的一声,没注意到吞佛的眼色,犹疑了半秒,决定还是开口:「其实……刑事局本身就有一名内聘的玄门高手,他们怎麽还会来找你呢?这说不太过去。」
吞佛不知为何的邪魅一笑,扫了萧无人一眼,说:「我知道,我也认识那人。」
萧无人顿时觉得有点儿来气,吞佛明明就很清楚,却还是故意引诱他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什麽?这个家伙搞什麽嘛?还笑的那样怪异。
「但他目前人在海外,一时之间也只有先让我来处理这事。」吞佛似乎没有意识到萧无人心里的闷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见美人受窘,朱闻看不过去,替他出头:「喂!死心机,别老爱试探人,你分明就很了解嘛!」
吞佛很悠然的笑了笑,彬彬有礼的说:「抱歉,我需要藉你们的反应来证实一些事情。」
这臭小子,真让人有气没处生。朱闻暗自嘟嚷了句。
一场饭局几乎差点不欢而散,但是出於礼貌,萧无人还是问了吞佛他们要不要搭便车一起回去,吞佛正要开口,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同意,就停了下来,神色一紧,往美术馆方向的天际望去。
「吞吞?」勾着他手臂的宵,似乎有点担心的唤了他一声。
吞佛低下头,微皱着眉,说:「又有人偷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