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逢危机,吞佛的脑袋却是不可思议的冷静,一下中止了呼吸,抬手间卸掉了对方的腕关节,然後转身扭过那人的手臂。
对方却也不是省油的灯,闷哼一声,手腕马上从吞佛的掌控下滑开,另一只手过来一把抓住他的颈子,紧紧扼住,一把将他压制在地。
脑门传来的刺痛与晕眩让他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正在挣扎间,一道白影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咕噜乱叫,迎面扑打着袭击者的头脸,没两三下,制住他要害的手便稍稍松懈了。
吞佛趁机一翻手掌,现出了一枚纸鹤。
黑暗当中双方都看不清楚,对方也不知道此时吞佛的掌心上多了一枚小纸鹤,即便知道,恐怕也不会多加防范。
吞佛一眯双眼,弹指射出了那只纸鹤!
「啊!」一声惨叫,对方松开了他的脖颈,抱着头往後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咳、咳咳……呵。」从地上坐起身,咳了几下喘过气来,吞佛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看着身旁飞落下来的雪枭,他伸手过去顺了顺牠的雪白羽翼:「总算没白养你。」
朦胧中望着不远处与红光缠斗的另一名袭击者,他低声说:「朱厌,动作快。」
那边的红光彷佛是听到了他的命令,闪动的更加快速了。
没多久,人体倒下的声响传来,红光在上空转了两圈,彷佛是在检查,随後便静静飞回吞佛的袖中。
「干的好。」吞佛淡淡称赞一句,然後移动身体,坐到沙发旁边,伸手过去提起茶几上的电话,熟练的按下号码。
话筒那端只响了一次铃声就被接通。
「夜重生,快派人过来。」他沙哑的说,然後马上挂断。
放下电话,吞佛撑起昏沉欲睡的脑袋,弯下身去抱起了宵,吻了下他的脸颊,往楼上而去。
夜重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对小情侣双双睡倒在二楼房里的模样。
电话才讲一句就断线,他还以为发生什麽惊天大事,急急忙忙的带人冲过来一看,只见到楼下两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对小情侣在楼上睡的正香。
「这浑小子……想吓死我吗?」吩咐鬼祚师把被丢在一楼的两个袭击者给拖走,夜重生松了一口气,找了张椅子坐在他们两人房里,抱怨似的说到。
不过,睡的这麽死,没有问题吧?
有些担心的夜重生,站起身来趋向前去,正准备一探究竟,却被一只骤然窜出的白皙小手给扼住了颈部,吓得他慌忙大喊:「小宵宵,是爸爸啊!」
「爸爸?」已经睁大眼睛,面无表情的抓住夜重生的宵眨了眨眼,松开了小手,一翻而起,换上了满脸的惊讶:「爸爸!……啊!宵睡着了!」
是啊你睡着了小宝贝。
夜重生满肚子委屈的心想,今晚就给这对小情侣给吓了两大跳,他都要来去收惊了。
宵却没那个工夫去理会身心受创的夜重生,慌忙张望着,找到了就在他身边的吞佛,焦急的上下查看着:「吞吞、吞吞受伤了吗?」
胡乱翻动的小手却给人一把拉住,缓慢而冷静的嗓音传出:「别趁我睡着的时候乱吃豆腐,小金娇。」吞佛吻了一下他的小手,微笑着睁开双眼。
宵盯着他的额角,担心的喊着:「吞吞你流血了。」
「嗯。」吞佛默默的爬起身来坐直。
「会不会痛?」宵泪眼汪汪的问,并说:「对不起,宵睡着了。」似乎明白发生了些什麽事情。
吞佛低头按着脑门不说话。
「挨了枪托那麽重一下,不痛才怪。」夜重生说到,走出门去,吩咐人去找医生过来。
「枪托吗……?」吞佛喃喃的说。
「迷药、枪托、加上乙醚,这样都没有撂倒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妖怪。」回过头的夜重生半开玩笑着说。
吞佛似乎懒得搭理他,只是皱着眉,不断反覆按着侧脑,然後反问一句:「查出身分了吗?」
「一个被你搞成了白痴,一个半死不活还没弄醒,我上哪里查去?」夜重生嘟嚷了句。
「除此之外?」吞佛似乎放弃了试图让脑袋更舒坦一点的动作,垂下手,抬眼问到。
「两人身上都没有标记性的东西,估计是职业的吧。」夜重生交叉着手说。
「职业的?」吞佛语带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