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对方手上提着的黑色长皮箱,一步莲华满怀真诚的说:「这次要有劳你了。」
朱痕点点头:「放心,这笔人情我会跟慕阿呆讨。」
一旁的慕少艾愣了一下,苦着脸,手按胸口夸张的做出心痛的表情:「哇!朱姑娘你什麽时候变成这麽锱铢必较的人了?真真让我寒心!」
朱痕瞄了他一眼,面不改色:「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後。」
慕少艾听了,摇头叹气的搭上身边谈无慾的肩膀:「谈兄,你听听他这是什麽话?唉!药师我决定要跟你外遇。」
「乐意奉陪。」谈无慾冷冷一笑。
朱痕不以为意的抬手,轻敲慕少艾的脑袋瓜:「最好无慾是受得了你啦!」
谈无慾却道:「不用担心,虽然受不了他,不过我是专业的第三者。」
睁圆了眼,慕少艾回头看着谈无慾,愣愣的问:「哇!谈兄你什麽时候有这麽强大的职能了?」
「在我那该死的师兄奉子成婚之後。」
「呵。」一步莲华看着他们三人你来我往、毫无顾忌的调侃,忍不住抿嘴一笑,这让他想起从前他们一夥人那段青春璀璨的生活。
真是让人怀念啊……苍,你说是吧?
目送那一夥神神鬼鬼的人物离开之後,螣邪郎毫不意外的看到自家老娘老爹和姘头同时出现,一家人就这麽站在黥武的病房门口面面相觑。
跟着九祸而来的黄泉吊命也算识相,轻咳了一声,便说:「那个……女后,我就不打扰了。」然後也不等九祸应允,就匆匆的离开现场,螣邪郎怎麽看那背影都觉得像是落荒而逃。
然後九祸冷媚一笑,忽略朱闻就过去执起萧无人的手,笑到:「欸,无人你也来啦!你听说事情经过了吗?来,我们进去谈。」
萧无人满脑子只心心念念着这整件事的进展,听到九祸起了头,也就跟着她的思维走,随之说到:「九祸姐你打算怎麽做?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了?」
朱闻傻愣愣的被扔在原地,转头看到螣邪郎正斜睨着自己,无比尴尬,好一会才问到:「呃,那个……小黥怎样了?你们没受伤吧?」
螣邪郎耸耸肩:「我和小弟没事,小黥嘛……可以说有事也可以说没事。」
「你们怎麽会被地狱岛的人追击?」朱闻显然还不甚了解事件全貌。
螣邪郎无奈的一扶额,大呼:「老爹你饶了我吧!本大爷今天已经解释过好几次了!」
等到朱闻踏进病房的时候,九祸和萧无人已经坐在窗边聊了开来,不时还询问黥武一两句,看到螣邪郎跟着朱闻进来,九祸向儿子招招手。
「螣邪,你来一下。」
螣邪郎双肩一垂,嘟嚷着:「又要我解释……」一边乖乖走了过去。
朱闻看看前妻跟现任情人,苦笑一下,那边似乎没有他插入的余地,於是在黥武身边坐下,瞧了瞧还在茫然思索的黥武。
「小黥,你这是怎麽搞的?」他关心的问。
黥武摇摇头,丧气的说:「我也不知道,到现在还是什麽都想不起来……爸爸,怎麽办,我竟然做了这麽糟糕的事情……」
朱闻不太放心的问:「小黥,你对那张画,真的有那麽在意?」
黥武皱起眉头想了想,老老实实的说:「只是觉得很漂亮而已,毁掉有点可惜,可是我不觉得那张画有叫我去做什麽。」
朱闻稍微暗自松了口气,又说:「那个……叫什麽的心理医生有说你这是怎麽回事吗?」
「谈无慾先生吗?他说我被很厉害的人催眠了,而且那个人还让我忘了被催眠的过程。」黥武咬咬下唇,眼神中透出身为黑道中人所应有的一丝厉色:「太可恶了!竟然利用我去伤害别人、做坏事,到底是谁?」
朱闻按按他的肩膀,安慰到:「放宽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凶手的。」
黥武感激的对朱闻笑了笑,却还是难以释怀:「吞佛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他究竟怎样了?」朱闻奇怪的问,关於吞佛,从头到尾他们所听说的都是不清不楚的模糊叙述,老是弄不清实际情况。
黥武红着脸摸摸後脑:「我也听不太懂,他们只是说吞佛身上的伤势不是问题,可是一直昏迷不醒,情形好像很严重,他们来了好多人讨论着……」他才刚醒不久,还不知道先前发生的骚灵乱象。
「又是那些古里古怪法术啥的吗?」朱闻撇撇嘴,自言自语着。
「对了。」黥武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转身抽出了被螣邪郎用袋子仔细包好的匕首,低着头双手递到朱闻面前:「爸爸,对不起,我用你送我的刀伤了不该伤的人。」
朱闻把刀推回去,温和的笑到:「这不是你的错,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