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年世界杯的赛制要进行改革,比赛的形式会有大的变化也说不定。”鬼沉声道,“你们有听到什么传闻吗?”
“传闻的话,多少是有一些的。”三津谷推了推眼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笔记本,“目前传的最凶的,是‘参赛人员削减’的传闻。”
“乱套了呢,二军。”加治趴在三津谷身边嗤笑出声,“但是二十八个名额本来就不多了,要减能减多少呢?预赛不能重复出场本身就代表着代表队成员要超过21个人啊。”
“24个,替补也算在比赛名单之内的。”三津谷纠正道。
他把笔记本翻了一页,语气还是不急不慌的:“我们这边的消息就是这样了,暂时没有更多的情报。但前辈们连我们也一起叫来,应该是传言有误吧?”
鬼抱着胳膊点了点头:“我就是听说后面球场最近人心惶惶,才想把你们叫来问一问的。果然这种流言已经传开了吗?”
在新生召选完成前每个球场的分布暂时还是按照前一年世界杯开始前的最后状态,因此晚上到场的几个二年生:三津谷,加治,德川,虽然有了进入一军的实力,但都还在二军的球场进行训练。
不过鬼的这个问题,要回答起来……
“我并没有听到什么传闻。”德川淡淡道。
加治趴在他旁边嗤笑着调侃:“本来也就没有几个人会在你面前说闲话。”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人当着你的面说了?”德川微微挑了挑眉。
加治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坐在两个人中间的三津谷推了推眼镜,微笑着打圆场(?):“当面议论的人并不多,偶尔路过能听到一两句就是了。德川你的话,是并不会在意别人在议论什么的性格吧。”
德川不置可否地颔首。
而加治便小声抱怨:“说得好像我就多八卦一样。”
三津谷面带微笑扯了一把加治的小卷毛,于是加治默默地闭嘴了。
把一场争端消弭于无形的三津谷这才重新抬起头面对着鬼:“但是前辈,我们三个也不属于‘后面球场’啊。”
入江摆了摆手:“不要追究这个了。三津谷你的话,训练营里还有不知道的事吗?”
三津谷?数据网球的奉行者?亚玖斗微微一笑。
“为了子虚乌有的流言就人心惶惶,渣滓果然就是渣滓。”加治在一旁毫不客气道,“二十八个也好,二十四个也好,二十一个也好,就算直接砍掉一半只剩十四个名额,只要实力够强不就好了吗?”
“你说的没错。”鬼点了点头,“不过在正式通知下来之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也可以做一点什么。”
“鬼你就是操心太多了。”种岛笑着抱怨,“心理素质不行的人,迟早也会从训练营淘汰掉的。”
“至少不要在还在召选新生的现在产生太大的骚动。”鬼道,“不然搞得我们U17训练营像是小孩子玩扮家家一样儿戏,就太糟糕了。”
这个话题谈论到这里算是一个阶段结束。
类似于鬼和入江这样自愿成为“二军守门人”的人,骨子里的责任感和行动力,其他人就算不能完全赞同却也都是尊重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微妙的感觉:国家代表队的队长是并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平等院凤凰啊,以目前训练营的情况,能够动摇他这个位置的人暂时还没有。但是鬼说出了这种更适合由队长说的话也没有一点违和感……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是不能说关系好却也没有证据证明关系很差?
真有点剪不乱理还乱的关系。
不过平等院一向的态度就是“强者才有话语权”,“老子最强,你们就得听我的”,其他人对于这种简单粗暴的态度,不赞同也好却也没有有效的办法加以辩驳,便都默默接受了。进而也有一点被洗脑的倾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一军里信奉同样规则的人也不少吧?
远野就是一个。
而就越智所知,趴在德川床上的,在去年展现出了潜力以至于今年大家都觉得他一定会进入一军的加治,其实也是平等院的暴力美学的奉行者。
当然了,受害者也很多。
就比如让种岛耿耿于怀的:打完了去年的U17国家赛大曲就抛弃了他跑去和平等院一起住去了,把他一个人丢在宿舍。
当然一个人住也是很好的很自由的,可是半夜起来想要捉弄人却找不到对象也是让人苦恼的事啊。
还有那边靠着墙的德川不也是一个吗?
鬼和入江对于这样的态度,也是不赞同的吧。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足以说服平等院的人……越智想,如果今年德川能够打败平等院拿下No.1的位置,那么,U17的法则就要改写也说不定。
可就算法则还没有改写,平等院作为老大对底下的事基本采取不闻不问的简单粗暴的方式,鬼和入江却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维持一下U17的秩序,这种情况本身就挺有趣的了。
而出于对这几个实力比自己强的人的尊重……
试着做一点什么,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