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齐,不是我不信你,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你……”
“不会!”缘齐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人,自己怎么可能看错?
刘局点了根烟,又说道:“那学生也没事,这几天平平安安的。你为什么觉得他会有危险?”
“我担心穆萨会抓他当人质。”
缥缈的烟雾中,有些东西在慢慢发酵,刘局比缘齐年长许多,拿他当儿子待,两人共事许久,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缘齐在撒谎。
“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我?”
刘局不是猎人,他看不出霖雨的不同,只觉得这是个比同龄人更加冷静慎重的孩子,不轻易说话、不轻易接触。也为了保证缘齐的安全,他暗中去查过霖雨,牵扯过两次命案,不久前父母也因意外去世,除此之外,这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
“他很特别,对于猎人来说。”
缘齐盯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着霖雨的位置。
“特别?什么意思?”
手机上的红点一直安静地待在学校范围内,这让他感到安心。
“意思就是,如果让穆萨抓到他,那我们就都完了。”
缘齐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刘局很清楚,所以听了这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说着,他又拿起手机,准备多派些人手看着霖雨,“既然这么危险,不如把他接到这来。”
“……不用,”缘齐的眼神变得幽深,朦朦胧胧间多了些化不开的东西。良久只听他吐出一句,“这里也没什么安全可言。”
显然是想起了旧事,刘局灭掉烟头,兀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和人。
当年的事,没有人愿意去回忆。那个时候,这个组织刚刚成立,大家一起奋战,抓捕作乱的猎人和猎狗。那时的缘齐还很年轻,甚至不是猎人。
秘密组织一共二十七个人,包括三名猎人,谁也没想到其中一个会变成叛徒,成为他们最大的敌人。
后来,死了很多人,而缘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了猎人。霖雨曾经问他是如何看见猎狗的,他撒谎了。付出了太多代价,所以连想起,心里都是疼的。
“刘局!出事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猛的推开,这话更是让两人心头一紧。
“怎么了?!”
“那学生不见了!”
小孩不见了?!缘齐连忙掏出手机,鲜明的红点已然消失。
“把话说清楚!人怎么不见的?!”
“那学生跟着一个女孩出了学校,本来兄弟们跟得好好的,但是中间拐进一个死胡同人就没了。现在大家正在那附近找呢。”
“具体位置在哪?”缘齐掏出手机给霖雨打电话,“现在就带我过去。”
“好。”
“我也去!”
三人一齐下楼往车库赶。
嘟嘟嘟的电话声仿佛一把锤子,一下一下砸在缘齐的胸口,叫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电话接通了。
“霖雨!你在哪?”
“齐哥?我在学校啊。”
小孩的声音听起来平安无恙,但他在撒谎,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什么,缘齐只觉得心里一股火气蹭的冲上头顶。
“放屁!给老子说实话!”
男人的声音很愤怒,像是恨不得冲出电话来揍自己一样,霖雨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的缘齐。
“额……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待会就回学校。”身边的女孩百无聊赖地踢着脚,偶尔瞪他一眼。
“你现在立马给我走到石桥车站,我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