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控制不住攥紧手,又神经质的把手心里握皱两封信摊平。
秦瑾拿手心一点一点按平信纸,又一字一句地看信的内容。
一模一样。
不管看几遍,那两封信从遣词造句到内容甚至是笔迹都一模一样。
只除过其中一封早了几天送到,其余无甚区别。
一个消息由不同的人送到他手上本来实属正常。
他若是想真正一手掌控自己所有的产业,就必须全面了解。而由不同的人汇报情况正好可以避免他被有心人蒙蔽。
但这都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两封同样的信。
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不可能写出相似到这个地步的信——叠起来透过光线看,甚至只能看出一张——全然吻合。
显而易见,有人在仿造西厂的信函。
手段之高超超乎想象。
而哪一封才是真的呢?
若是第一封还好说。
若是第二封……谁能有这通天的本领未卜先知比真迹先一步“仿造”?
以及,发生在赌场的屠杀,除了他的人,还有谁能这么快的反应,甚至比他的人还要先一步把消息送到自己手上?
是意欲何为呢?
——种种可能性,让秦瑾不得不多想。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来者不善。
有超出他掌控的事情正在发生。
那信,可能就是先行一步的下马威罢……
秦瑾想着,掀开帘子。
轿夫同时停下。
绸缎的遮挡下,阳光只打在秦瑾半张脸上,看不清眼神,只瞧他薄唇轻启,声音是男女莫辨的,他说:“我改变主意了。”
磨得尖锐的指甲刺入帘子,秦瑾的手滑下,帘子撕裂开来的同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经欢伯,改道去酆都!”
“是,厂公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的可以说是十分销魂
第43章冷汗
却说秦瑾退避欢伯城,花容和时暮方才感受到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凝重气息一下就消失殆尽。
原因显而易见。
诧异于秦瑾不若传言般武断暴躁,反而谨慎多疑得很的同时,花容和时暮也暂且决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顺势从欢伯回到酆都。
也好让秦瑾看看,他所苦心经营的赌场,如今又是如何模样。
双方俱在暗处引而不发,看的便是谁先耐不住性子,妄图先发制人!
而耐性,怕是这世上都没有几人能比得过花容。
……
由浅草至茂林,从川泽到山涧。
越向北走,野外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就变得愈发肃杀。
秦瑾一行入林渐深,丛林凄凄隐天蔽日,本应是极富生机的样子,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凄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