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京飞:“你刚刚什么?你是马车夫的娘子毒害了她相公?”
翠:……支支吾吾不敢话。
展京飞:“哎,我就知道你是瞎。”着站起身,“你要知道,你的主家若是非要卖了你去换二两安葬银,官家也是管不聊。”
翠惶恐,呜咽的嚷道,“就是她下毒害的,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展京飞没有停下脚步,只背着她道,“你要知道,如若没有真凭实据,你污蔑主子,不但会受鞭刑,还要受截舌之苦的。”
截舌,常用于惩戒污蔑主子的奴隶,顾名思义,就是一刀隔断舌头,一边施以鞭刑。最终受刑罚的人不是被活活打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翠一阵颤栗。
反正都是死。
就听展京飞又道,“可若是你的是真的,我出面做主,把你赎为良籍,你看可好。”着转身弯腰,一手捏着翠的下巴,被迫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翠只觉得这个男人高高在上,自己今后命运都得倚靠于他,他就是自己命阅主宰。
两行泪不由涌出眼眶。
展京飞放手。
翠深深一拜,“旦凭大人做主,翠必将知无不言,把知道的看到的原原本本交代清楚。还求大人怜惜。”
展京飞一挥手,“将此女带回去细细审问。”
下面衙役不禁暗自心中可惜,“哎,长得帅,女证人女犯人,都买他的账,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审案子都比别人效率高。这些女人啊,不知我家大人,最是翻脸无情,摧花圣手……”
前面一波压着这丫头走了。
后面贴身跟班的胆子大,跟着展京飞一起走,“展铺头,你啥时候能怜香惜玉一回……”
展铺头:“办案子,用不着怜香惜玉。”
跟班:“那大人你别给她们希望啊,撩的不要不要的,最后又那么执法严明……”
展铺头:你这个月加班费没了!
跟班:展大人你这样娶不到媳妇的,你没看京城都没人敢给你亲。
展京飞:……
半响。
展京飞突然抬手摸摸下巴傻乐一下,“谁的,本捕头今遇到心上人了……”着迈大步走了。
跟班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今遇到?……该不是……这丫头命硬,克夫家啊!
展京飞若是知道他这些跟班们都在想什么,一定会气的罚他们每人二十板子!
回到衙门,先让人将翠伤口处理一番,原先的一身衣服已被马老太太抽打的衣不遮体,又换洗一番。
等翠再被带到展京飞面前的时候,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妥妥当当。
这里面自然有下人们体会大人心情,所以暗藏照顾了翠的成分。
翠再次拜倒在地,也不由也生出爱慕之意,脸红心跳,连话都变得几分娇俏。
这些展京飞却像是没有看在眼里,一张冷峻的扑克脸,坐下就开始问案。
翠原原本本了她知道的一牵
翠很就被父母卖给人牙子,如今她父母何处,都是何人也已不记得。
后又被几个人牙子倒了几手,就到了京城这边。
卖给户人家做,翠自是不愿的。
像她这样手脚身子都还算干净的姑娘,顶顶好是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
若是上辈子积德,赶上一个好主子,不打不骂不,没准还能得几分体面。
就算是以后依然逃脱不掉通房的命运,再往后熬一熬,没准也能拉出去给配个厮过日子。又或者,若是会办事伶俐的,讨到主子欢喜,主子一抬举做了偏房,那就是半个主子。
同样是做,自然是要在那高门大院里面做,在那就是有人伺候穿金戴银的半个主子。可是这门户,那就是最惨的了。
户人家就是因为没几个钱,所以往往正妻的心胸度量都更一些。嫉妒使坏磋磨饶,不尽其数。做的不但晚上要伺候男人,白日里就是做活的粗使丫头,享不到一点福的。
所以翠被马家买来,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无法。
马家跟人牙子商议好之后,出事那一早人牙子就把她送来马家,拿了银两就走了。
马车夫怕她跑了,把她拿绳子捆着扔在马厩里。
翠本来就心中不忿,看到马车夫人长得粗鄙,更是不把她当人,就让她一直与骡子马为伍。
而他夫人更不喜她,看她的眼神都恶狠狠的。
翠不想认命,打定主意一定要逃。
她忍着害怕,抓一把草料在手掌心,再把反剪在身后的双手手腕凑到马嘴跟前,让马不停的舔那绳扣,终于不断努力下让绳子松动。
她花了大半个上午终于把绳子解开,正沿着后屋的墙角蹑手蹑脚走,寻思下一步如何逃出去,却不想看到那马车夫的妇人正在把一包粉末倒入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