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
一边盯着电脑上乌七八糟的画面,
一边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见有电话来打扰,自感非常扫兴。
万不舍从椅子上腾挪半步。
便抽出那肮脏的手,狠狠地掐灭了烟头,扯着嗓子对着外面,鬼畜般地呼喊起来。
“好的,我在忙,你问他到底啥事?”
那声音很尖细,如同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穿过狭窄的门缝,飘到大厅里面。
“哦,好的。”
小秘书白了一眼,推了一下自己的大眼镜,歪着头,夹着话筒,一边回话,一边伸手去拿着笔、本子,准备做记录。
“哦,我这边来了俩人,说是李总的亲戚,姓什么?”保安老王扯着个电话线,探出脑袋,冲昊天大声问着。
“姓陈……”昊天微笑着回答。
“哦,对,他们说姓陈的。你问一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俩人还在这里等着呢?”
“哦,好的。你让他们稍等一会儿。我去问一下姚总。”
小秘书将话筒搁置一旁,然后拿起便签条,转身就朝他们领导办公室跑去。
未及敲门,
一把撞开,
探进大半个身子,
气喘吁吁地讲道
“姚总,门庭说来了俩人,姓陈,说是李总的亲戚,要求见李总……”
话没说完,就发现了令自己异常脸红的事情。
这姓姚的办公室,虽说是个单间,也还是现代简约的办公,都是玻璃房子。
四面玻璃,全用百叶帘遮挡着。
此时帘子全部浓密的关着,从外面自是瞧不见内部场景。
只有贴了磨砂薄膜的门,正对着自己的左手一侧。
这小秘书一开门,就看到
他右手持鼠标,左手伸裤裆,
眼睛不斜视,口鼻直喘气。
再看那
屏幕乌七八糟,节奏动感十足;
神情紧张机敏,动作不可描述。
专心致志被打破,惊骇神情浮上来。
见小秘书来,一下子慌了神。
左手要忙活,
右手又要忙,
脸上的表情更加忙……
只是奈何,网页右上角的小叉叉太小。
慌乱中关了几次都关不掉,
反而忙中生乱地碰倒了右手边的一个茶杯。
茶杯内刚倒了开水,
冲了上好的碧螺春。
这杯水,非常神奇。
不偏不倚,正中他衣衫不整的下半身。
呵呵……这哪是碧螺春啊,这分明是“断子绝孙”茶啊!
脑补一下,
下一刻的画面会是多么的美妙多彩……
……
只见,茶水应声而落。
那姚秋山,
如被拔了毛的野鸡,
被那滚烫给痛得跳了起来。
疼得他面生狰狞,
龇牙咧嘴,
哇哇乱叫,
哭爹喊娘。
慌乱之中,更担心那命根子会因此“熟透”。
但见他,紧急抽出左手,配合着甩开鼠标的右手,拼命地掸着那湿透的,极度耀目的红裤头。
就差往里面吹起了。
尽量不让滚烫的温度贴近那玩意。
湿透的裤头上,
还非常恶心的沾着几片翠绿的茶叶和几根干枯的茶梗。
此时的姚秋山,
一边疯狂地抖动着,
一边啊啊啊的叫着,
一边又像个抽了“大--烟”的僵尸,
狂躁地跳着。
完全不管电脑屏幕上还在中的激烈画面,
看口型,
应该是
“雅……蠛……蝶……”
小秘书没有想到自己的鲁莽竟然惹出这等事端。
脸色从惊吓到羞愧,
再到嫌弃,
最后变成恶心。
如一口浓痰在喉,胃部极不自然地汹涌澎湃起来。
忍不住用手捂了下不自主的嘴巴。
扶着那门框,佝偻着身子,硬是没有让自己倒下来。
镜头切换,
那稍微缓过神来的姚秋山,
立马腾出一只手来,
一边哆哆嗦嗦地关掉了那乌七八糟的画面,一边蹦蹦跳跳地朝小秘书恶人先发起火来。
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臭骂
“有没有规矩啦?”
“进来不知道敲门嗒?”
小秘书,其实高度近视,刚推开门,还没有看到这么回事。
只听到茶杯落下来的声音,
紧接着,
就看到自己的领导,
突然间像个猴子般上蹿下跳。
左手异常猥琐地,抖着那高能而辣眼睛的红内裤。
右手不断地去点击鼠标,
眼睛还时不时地瞄一下电脑屏幕。
不对!
电脑屏幕?
定睛一看,瞬间脸红。
尽是些成年人的动作大片……
立马清楚了怎么回事。
顶着姚秋山暴风雨般的狂呼乱吼,
将电脑画面,领导的左手,右手,几处破碎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立马想到那混乱而猥琐的画面,
随即传来一阵干恶。
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羞愧中吓得低头颤抖起来。
什么眼泪啊,鼻涕啊,先着恶心,全部出来了。
异常委屈地说道
“对不起,姚总。我……我……我错了。”
“我下次不敢了。”
“你放心,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呃……对,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秘书一边说,一边咽了口口水,继续慌乱地讲道
“我刚刚听岗亭很急,所以没有注意,急急忙忙地冲进来了,我下次一定先敲门,得到你同意了再进来。”
小秘书的头,基本上快要埋到自己的胸里面去了。
脚尖处,
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了好几朵水花。
“赶紧说,到底什么事?”
抖了大半天之后,温度降下来了。
这姚秋山赶紧地整理好了衣裤,忍着下半身的剧痛,狗模狗样地坐了下来,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样子。
“门庭说,有人要见李总……”
“见见见,见个屁啊……”
“就说李总不在。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