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

他从来不知道这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也没想到他兄弟的病这么严重。

他想的实在的头疼烦躁，点了支烟抽两口压一压。

...

陆含霜听到他说好，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依旧笑着，伸手将他的面具拿下来，摸了摸拿到伤疤。

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抖了抖。

她轻声安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想帮助你，你配合我好吗？”

他虽然不高兴自己的这个样子被她看见，但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了暴躁和戾气。

只有难过。

难过自己的这幅样子根本配不上她。

也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前段时间，是他唐突了，没控制住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

到了今天他才明白，自己的那些不该。

他没有治愈之前是不该去靠近她的。

“好。”

她听到他说好，就会放心下来。

就和得到了为所欲为的特赦一样。

她想了想病例报告，想了想他的反应。

思考了一会，开口引导：“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十二月十二号。”

他能配合自己开口，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和希望。

她接着来：“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他伸出手指开始数：“一...”

不知怎的，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反倒觉得有点可爱，一点都不着急的等他数完。

“七瓶。”

她没多惊讶，因为她刚才看到了地上的酒瓶。

她接着说：“那你醉了吗？”

他摇摇头。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问：“那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话落，她感觉他抖了抖，眼眸里也有一丝恐惧之色。

她握紧他的手，冲他笑着：“别怕，我在，我会帮助你的，会救你的。”

“因为心情不好。”

这话他说的有点小心翼翼，眼睛一直盯着她不移开，恐怕她会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瞬间就了解了他的心情，说道：“那你以后心情不好和我聊天别喝酒了好不好？”

她明显的感觉他放松了，自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好。”

她没多问，有些创伤形成的时间太长了，不能一下子揭开。

能让他这么平静的和自己对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收回手，环顾了一周，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她只好去和门口的顾均和要。

刚走了一步，就被他从后面抱住。

很紧，箍得她有点喘不上来气。

她努力的呼吸着，刚要开口，听到他说：“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但是你别离开了，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离开你，你说了帮我的，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她呼吸一滞，瞬间落泪。

即便是咬着唇，可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她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的问题。

明明之前已经发觉不对劲儿的。

他感受到手上的湿润，赶紧放开了她，将她转过来看着她，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