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老师,之前都是你一个人来送吗?方景不敢相信,一个女流之辈居然这么厉害。
有时候我一个人,有时候和学校老师一起。许莉活动肩膀,笑道:我们是苦力气,从小锻炼的。
现在不行了,向你这么大的时候背六七十斤走二三十里轻轻松松。
老一辈人力气大,方景没有丝毫怀疑,小时候他还见过黄岭村里刘大爷一个人挑着百斤担进城,早上去下午来。
许老师,你就没想过找几个自愿者帮忙吗?我看每年寒暑假愿意支教做好事的大学生不少。
大学生来翻山越岭扛米?许莉笑了,有几个能吃这份苦?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心中要是没有强大意志力是做不来的,这两年来二中和其他小学支教的大学生不少,但能待下来的没几个。
刚和学生熟悉就要走,学校又要重新安排课程,很麻烦,前几天校长开会,提议以后都不招短期支教大学生。
方景沉默,十天半月的支教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但要拿几十年青春丢在这穷乡僻壤,这不是谁都可以的。
哪家父母愿意把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放这吃苦?
而且支教工资很低很低,几百块一个月,已经不是可以用清贫来形容了。
休息好了没?还有好几家没送呢,再耽搁天要黑了。
好了!
扛起大米,方景起身,十多分钟后来到一个炊烟渺渺,被几座大山围住的小村。
放眼望去全是瓦房,水泥板房的没几家,其中还有不少是土墙,和黄岭村有一拼。
汪汪!!
柴门闻犬吠,路过一户人家门口,惹得狗叫不停。
跟着我!许莉带着方景走到一户瓦房人家。
谢玉虎在家吗?
谁呀?许老师!快进来坐。一个皮肤黝黑的十四五岁男孩出来,看见许莉后有点局促不安。
屋里很黑,发黄的灯泡照的昏黄不定,方景走进去一股发霉的味道呛鼻,顿时打几个喷嚏。
靠墙的铁炉子烧的很旺,下面一只猫咪慵懒躺着,见到陌生人也只是睁了睁眼又继续睡。
铁炉子上放着书本作业,旁边有一张床,只不过现在没人。
里屋没开灯,黑漆漆看不清楚,但时不时传来哼哼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