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摇了摇头,自从知道了沈曼的秘密,她就知道有些事是迟早要来的。只是早晚而已。
“琴姐,我的事你知道的最多,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个丫头恐怕是这世间除我之外唯一拥有天生灵力的人了。可惜她只是个普通人,看样子,她似乎还不了解什么是灵力吧。”沈曼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失望。
“那她,是不是帮不上小姐了?”琴姐忍不住担忧地道。
“那倒未必。”沈曼摇摇头,神色又恢复了淡然。
星空总是城市里难以见识到的美好,而五彩的霓虹灯流却总是充斥在每一个城市人的生活中。以至于每一个从灯流中沐浴而过的人,都不会将目光流连在其中。
可是今夜的t市,安静得可怕,就连五彩的霓虹灯也不再亮起。于是,星空格外的耀眼。
自从上次在公司大楼见鬼以后,于凡就多了几分警惕心,尽管她还不能自主地使用出身体里隐藏的灵力,但她还是会绷紧着一根神经,哪怕走入一条稍微漆黑一点的小巷,她都要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
总觉得漆黑之中,除了一种独属于夜晚的清凉,更有一种莫名的寒意,让她牙齿直打颤。
她不知道,在她身后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一群恶灵,只是当它们在靠近到于凡身边一定距离时,就会莫名停下来,就像有谁命令它们这么做一样。
为了节省手机用电,这天晚上于凡破天荒的八点半就上床休息。
第二日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于凡从睡梦中醒来,正想动动身子,就发现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了,身上像是压了千钧重物一样,连手指也只能稍微动弹一下。
窗外的晨曦微微透过窗帘照进来,微微扬起的窗帘呼啦啦作响,一道影子浅浅地照在地上,显得那么梦幻,于凡都要以为这是个梦境了,可是身上又酸又麻的感觉,又让她坚信着自己是醒着的。
鬼压床吗?
模糊的视线中,好像看见了一个提着滴血巨斧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头戴宽大帽檐的草帽,盖住了帽檐下的脸。莫非是来通缉自己的恶灵?
于凡吓得张大嘴巴,可尖叫声没有发出,却发现喉咙嘶哑干疼,完全无法出声。
而那个男人依然步步靠近,一股森寒的气息迎面扑来,于凡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拔凉拔凉的。男人渐渐露出隐在宽大帽檐下的脸,那是一张漆黑的面孔,尽管看不到五官,但于凡能感觉到原本该是眼睛的部位正有两道寒光射来。
男人举着巨斧迎面砍了下来,于凡用尽全力躲避,就像是全身都生了根地长在床铺上一样,只是稍微侧过身去躲开这一斧子,竟然让于凡觉得全身都负重难耐。
斧头插入枕头数分,就像一个影子与枕头重叠了,枕头毫发未伤,但于凡知道这一斧子若是砸实了在身上,只会是死无全尸。
漆黑的斧子上渗出了一道血路,血液浓稠又散发着腥臭味。
“饶饶过我一命,我把我的灵魂给你!”人在身处绝境的时候,必定是会奋力挣扎的。但是,若是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境下,也许只会希望痛苦与折磨尽量少一些。此时此刻的于凡正是如此。
“不,不能放过你!”男人的嘴里机械式地说出这一句。然后他举着巨斧直接照着于凡的面门上砍下去,这一回于凡已避无可避,她连忙去感知体内的灵力,希望可以通过蛮力将其驱使出来。
可是没用,巨斧已经划破眉间,于凡眼前猛地一晃,似乎已经看到了天堂的所在。
要死了吗?于凡感受着那一晃而过的痛楚,似乎整个脑袋被一分为二,原来,临死的一刻,是这样的呀。没有彷徨,也没有伤感,只是好黑,好害怕呀!漆黑之中会有些什么呢,以后的时光,都要与这片漆黑为伴了吗?
一阵微风拂面,带着些许阳光的温热,流淌在眉眼脸颊之间。于凡努力睁开了眼睛,到了吗,这就是天堂了吗?
然后她猛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是还活在这世上。但是,这个梦好真实呀。于凡觉得自己,就像真正地死过一回。
“果然不懂得使用灵力吗?”沈曼皱着眉头从沉睡中醒来,她利用灵力探进了于凡的意识领域,通过给于凡制造虚幻梦境的办法来得知她的真正实力。然而此时她似乎很失望。
琴姐递了条毛巾过来,“小姐,要不索性让她变成你的替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