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是修炼的结果吗？”于凡发现影子的眼睛已经具备瞳仁了。

影子点点头，不过它随即露出了严肃的神色，“小凡，你的肩头火怎么灭了，难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影子焦急地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你刚才见过那个道士，他应该有和你提到你的情况吧。”

于凡点点头，“怪我鲁莽，我只是想看看爸爸怎么样了，没想到坏了黄道长的阵法，连我自己也差点遭殃。对了，昨晚是你救我的吗？”

影子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当时你已经昏迷了，我赶到的时候狐妖还没来得及动手，我还以为你醒了之后会没有大碍，是我疏忽了。”

于凡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既然是我坏了铜钱阵，我会承担起一切后果的。”

“承担后果，你知道你要承担的是什么后果吗？”黄有信的声音突然响在了身后，他身上背着一个背包，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道士？”“幽灵？”黄有信和影子同时对望着。

“那个，你们应该不会打起来吧？”于凡试探性地问道。

“想太多了。”黄有信扶着门，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人出钱请我抓鬼，我是没兴趣随便动手的，再说了，这种等级的……”

黄有信的话没有说完，影子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因为速度太快，于凡和黄有信两个人都没有回过神来。接着影子的一双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原本萌萌哒的样子变成了恶灵一般的模样，伸手迅速握紧了黄有信的脖子。

只见黄有信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好像正在画着一张符，但因为影子的力气太大了，到最后他只能是选择用手去挣脱脖子处的钳制。

“看到了吗？你离变成恶灵已经不远了。”同一个森冷的声音，同时响在了影子和于凡的耳边。幻觉吗？于凡甩了甩脑袋，然后整个人飞冲了过去。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形，喊什么住手都是没用的，所以她干脆将影子抱住，然后拼命往后拉。

感觉到身后独属于于凡的气息，影子似乎才清醒过来，一双猩红的眼睛慢慢变得了清明，它的手渐渐松开。

可是刚刚被解放了脖子的黄有信，立马凭空画了道符，就投了过来。传闻道士达到凭空画符的地步功力已经很强了，于凡登时着急得剩下的两魂七魄都差点没了，她只觉得身体一下子轻盈了，似乎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飞起来，也可以自如地使用灵力。

影子刚来得及看见一张金光符迎面而来，接着于凡已经出现在它身前，她的反应远比影子自保的速度还要快。

于凡不需要像道士一样念什么咒法，她只是双手画了个圆圈，接着无数灵力泵涌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

金光符砸在了盾牌上，火光四射。一瞬间，符箓的威力和盾牌相抵消，在于凡面前以有形而无质的形态湮灭了。

“原来，要进步，真的是要在生死之间才行呀。”

影子的眼睛已经聚焦成一个黑点，它已经焦急得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伸出手接住了于凡。此时的她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要死掉一样。然后就听见于凡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黄有信也是很吃惊，他没想到于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也没想到她会为了救这个幽灵，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现在支撑你生命的最大凭依就是你的灵力，你怎么这么冲动？”黄有信刚想靠近，就被影子瞪得后退一步，可他还是焦急地喊道：“为了这个幽灵，值得吗？”

于凡虚弱地看看黄有信，然后看向了影子，“我不知道，我只是做了本能的反应而已。”说着，于凡的眼睛已经快要合上了，无边的倦意袭来，好想睡觉呀。

“于凡，聚气凝神，把你的灵力全都聚集到心脏和大脑的位置，快！”影子的声音急急地传了过来。

于凡没有回答的力气，她只是感受着身体里的灵力流动，当她感觉到流动在经脉间的果然有一股股白色的暖流，就连忙集中精神，将它随着经脉汇集到心脏和大脑的位置。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于凡觉得做完这一切，整个人都累极了，像是连续跑了一万多米。再度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接近黄昏的时候了。黄有信守在房门前，之所以不敢进去是因为影子警告过它不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