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荡荡的国库,连木架子都没给剩下,刚刚重拾信心要重建王国的王上,直接坐在地上哭了:“多少也……也得给留点啊……”
各店铺老板们则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哭,咒骂着那个挨千刀的死胖子!
在大乾皇朝的南部边界线之外,紧邻着一片面积庞大的荒地,整体范围堪比大衍山脉,但这里的环境相对贫瘠,各式丘陵戈壁沙漠石林,等等各类残酷的地貌纠结杂糅,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几乎看不到多少的绿色。
这里被称为禁土,环境残酷,灵力匮乏,生存的妖兽也偏于弱小,这里也是大乾皇朝南部天然的屏障,驻扎的军团更多的任务是防御荒地里面妖兽的骚扰。
但是它的面积毕竟庞大的有些夸张,在整体的贫瘠环境之下,自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例如某些特殊的丘陵群里,就可能隐藏着奇异的灵泉,也自然会孕养出可怕的妖兽,乃至族群!
这里被称之为禁土,不仅是环境的恶劣,更重要的还是这些数量繁多又强弱不等的特殊环境,有些可怕的区域甚至有何高阶妖尊级的存在,霸占着一方领地。
除了这些方面,更重要的当属禁土最核心的区域!
那里有着一片绵延起伏的山岭,面积同样庞大,堪比一国王城,样貌奇特,绵延起伏,自高空俯瞰更像是九条巨龙相互盘踞,或沉睡或翻腾,又或凝望苍穹。
巍峨不失秀美,磅礴不失绚烂。
这片山岭被命名为九龙岭,取意自特殊的地貌特征,还有地下困锁着九条巨型灵脉,致使这片山域的灵力极为浓郁,也诞生着大量的珍奇异兽。
此外这里还坐落着大陆神秘的组织,也就是以九龙岭自居的第八大禁地!
仲裁王国事件结束后,奕秋等人连夜离开主祭山丛,沿着星洛古国的边境靠近西部大乾皇朝,再一路南下进入禁土,最终回到九龙岭。
路途非常的遥远,前后整整耗时七天七夜。
相较于禁土的贫瘠,九龙岭因为九条灵脉的存在而枝繁叶茂,如热带雨林般的繁闹,灵力蒸腾,如迷雾般飘荡,宛若一幅美妙的画卷。
里面有各式奇珍异兽出没,大量的灵泉秘谷随处可见,灵粹珍宝更不用多提,让刚刚到来的奕秋等人暗暗惊叹。
九龙岭的正式成员数量少的可怜,足以容纳百万人的区域,居住着寥寥千余人。
四位相公和五位判官各自居于一片山域,呈镇守防御姿态共护山岭,马阎王则独居于最核心的灵泉地带。
由于他们都是些性格怪癖的人,各自居住的风格各有不同,有的是坦然的居住在林地里,不需要任何住处,有的是茅屋石房,追求简谱,有的则是奢华的宫殿,追求享受,有的则开辟岩洞,讲究的是雄浑。
马阎王和四位相公都是独居,由龙刺专门的队员侍候,且每次只能有一人踏足。
五位判官的居所要么是兵营,要么是山洞群。他们不是自己生活,而是跟自己的队伍一起居住在一片山域,寻常也不怎么在这里,除了在这里修炼,就是执行任务或是在禁土残酷的环境下磨练。
每个队伍的队员都维持在三百人之内,要求的是精华!只有三判官的龙眸部队因为负责情报,正式队员在五百,偏执情报员则在几千。
奕秋来到九龙岭后住进了念无心的百花谷,一片繁花似锦的巨型峡谷,满满的全是鲜花的海洋,居所坐落在花海的最里端,是片被繁花簇拥的竹寨群,竹楼竹亭主院竹屋,都是竹制。
这里就像是片宁静的庄园,古朴不失华美,宁静又显繁华!
“马叔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奕秋和念无心坐在竹亭里面品茶赏花,体会着太久没有品尝过得宁静,事情都安顿好了,也有安全感了,终于可以放松紧绷了近两年的精神。
自离开万古兽山至今,不足两年的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但享受的激情得到的成长,却完全跟付出成正比,不管怎样,奕秋活了下来,也享受此刻的硕果!
“安伯当初临走的时候没有特别交代要去哪,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不过马老大和两位相公分头行动,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耐心等等吧,用不了几天的。”念无心细细品茶,举止优雅恬淡,颇具贵族姿态。
“你对安伯了解多少?”奕秋对于自己的身世和家族还是抱有很大的疑问,这份疑问甚至压过了好奇心。
“在妖灵族,乃至整个遗落战界,恐怕没多少人不知道妖灵六奴!”
奕秋没有打扰念无心的回忆,默默地等待着。
念无心目光投向迷乱繁华的花海:“在当初的那个时代,妖灵六奴威名远扬,也是整个妖灵族的骄傲。他们不仅实力强悍,战绩无双,关键是妖灵皇陛下最忠贞的守护者。
他们就是实力和忠勇的代称,虽自号为奴,但广受尊敬,尤其是年轻代的偶像,当然也包括着我。
六奴之中,安伯属于和蔼可亲的类型,闲来无事总会给族里的孩子们讲讲外面的故事,指点下他们的修炼,但对待敌人绝不含糊,出手狠辣无情。
但我最崇拜的是其实是狸伯,一个甘愿为陛下割了舌头瞎了双眼的人,在成为六奴的第一天,他便残害了自己的身体。不多事,不说话,也不看,一心只有修武和守护两个理念,是陛下最贴身的守卫,几乎形影不离。
但据安伯说,六奴的下场都很凄凉,狸伯也在守护陛下逃亡的路上,唉……他为阻挡敌军以自爆陨落,神魂俱灭。”
念无心收回目光,神情略显落寞,轻微的晃动着茶杯,茶面荡起淡淡涟漪,就像是他此刻的内心波动。
曾经的偶像以最凄凉的方式恪守了自己的生命信条——守护!
默默无闻一辈子,也在沉默中毁灭。
念无心看不到当时的情景,却能体味那份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