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疏忽,有失远迎!”
“不过......这大晚上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喻熹慢慢地说些话的时候,先俏皮惊讶后惶恐自责再疑虑不解,他的面部表情配合着拿腔拿调的语气,体现出了一种很刻意的层次感。
走廊天花板上一个个照明灯并不亮,视线不算明晰,席澍清细看着眼前的少年,观察他面部神经调节下的细微变化。
他的小花猫儿真可爱。
他觉得喻熹的明眸皓齿,觉得他笑起来横躺在眼底的蚕宝宝,明亮得能晃花他的双眸。
他拿起搭放在右手小臂上的一件米黄色的亚麻西装外套,把它换到了左小臂上,沉声说了句:“你们辅导员接到举报,举报人称一班的班长伙同学委在寝室内聚众赌博,公然藐视校规校纪,她委托我过来看看。”
席澍清说的是实话,但再具体点,其实是他主动请缨,雷女士才顺水推舟委托他的。当然,这是后话。
喻熹慢慢收起笑容。接到举报?呵呵,好,究竟是哪个孙子嘴贱,这茬一会儿回头再理。
不过几秒,他变了脸咧嘴一笑。他一步上前,“老师,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席澍清没动作,没反应,看起来不为所动。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喻熹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又站近了些,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十来公分。
喻熹轻轻拉扯席澍清外套的袖角。
他凝视着席澍清,突然呵气如兰道:“我想吻你。”
席澍清笔挺的站在在半昧的空间里,如傍晚庭院里不蔓不枝的松柏。
他劲眉下压着的那双眼,开始出现了涓滴的细流。
“嘻嘻嘻。”喻熹笑呵呵,他伸手拉着席澍清,对方没避开,就任由他拉着。
喻熹拉着席澍清去了三楼尽头的水房。一个不足六平的小空间,里边有一台开水机和一个水槽。F大寝室内浴室淋浴设备齐全,所以水房平日里人迹罕至,这全封闭的空间据说连抽根烟都会被自己的烟味儿呛到。
喻熹突然发现,这是个卿卿我我的好地方。
他咳了一声,唤醒沉睡的灯。不够明亮的白炽灯光投下,在席澍清前方半步的喻熹转过身直接伸双手环上席澍清的脖子。
他主动凑上去碰了碰席澍清的唇下的一块阴影,又亮出自己的牙轻轻在席澍清饱满而润泽的下巴上咬了一小口,像盖专属印戳一般,盖完后还歪头凝神,皱眉尖看了看,看印章盖正盖实了没。
这是一个具有挑逗意味的小动作。
他边检查边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胡编乱造,没有的事儿!老师,您看我......我像是那种藐视校规校纪的人吗?”
席澍清被家宠咬了,垂眸怔住,他的嗅觉和感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茶香加果香,他觉得他家的小花猫儿此时此刻特别香特别诱人。
喻熹刚喝的碧螺春,这种茶是高香绿茶,冲泡后香气四溢。有多香呢,会品的人觉得能香到“吓煞人”,就是因为“吓煞人香”这叫法不雅,康熙帝当年才题名将此茶改为“碧螺春”。
席澍清没接喻熹的话,他抬手揽过喻熹,让他的小宠物贴近他。
他微微低头看着喻熹的鼻尖和唇线,自我喃喃:“形美,色艳,香浓,味醇。”
席澍清说的这八个字,原是茶人用来形容碧螺春四绝的精炼词儿。
此刻,也用来形容眼前的人。
喻熹眨眼会意,他挑起唇,用自己的侧脸贴着席澍清的侧脸,在他的耳边奶声嘀咕:“佛动心,嗯...老师,你动心了么?”
碧螺春又名“佛动心”,这名字源于这茶在早年间的质高量少,传闻连神佛仙人看到了都会对其心动。喻熹故意这么问,是引申,他相当于是在问席澍清:我能不能让你动心?
席澍清微微侧头,唇线与喻熹的脸擦划而过,他们一齐生了点热。
他含住喻熹的小耳垂,有含糊却又清晰的声音淌进喻熹的耳道,“没停过。”
何止是动了心,对你动心后,我为你而跳动的这颗心,从来都没停过。
因为室内空调的温度开得低,喻熹穿着一套很规矩保守的长袖蚕丝睡衣和棉拖鞋。席澍清左手勾着喻熹的腰不动,右手则抚着他的背,丝质的睡衣摸起来柔滑顺畅,是他最喜爱的手感。
男人的手在慢慢地一路向下滑。
喻熹轻微颤动了一下,但他没想挣脱对方给他圈出的桎梏。
少年背脊到腰部的深沟起伏一拂就能明显的感受到。
骨架匀称,血肉均和,这副身体处在青涩和成熟之间,真美。好想...扒光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