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居然让她滚,还对顾时玉那个女人娇宠到这个地步?难不成是顾时玉趁着和王爷去宝相寺这段时间和王爷独处,就、就把王爷给收服了?
而且看顾时玉那样,路都走不稳,还扶着腰,一副承宠不胜娇弱的模样,难道是……难道是是她想的那样吗!
信王是个年轻人,把持不住很正常,可是顾时玉却到了这个地步,可见他们两人玩得多么过火了!
肯定是顾时玉这个狐媚子勾引的王爷,王爷才会一时迷了心窍。
奶娘眼睛一眯,心中的火气一簇一簇的燃烧着,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恨不得当即去找顾时玉把账算个明明白白。
可是奶娘知道,她不能急。她若是急了,还会落个恶仆欺主的名声。
对付顾时玉这种女人,不能正面硬来,只能使暗刀子,让对方有苦说不出来。
至于这暗刀子,奶娘早就找好人了。
顾时蔓就是她的棋子。
她一个老婆子,自然是没办法和顾时玉争宠的。就算是有心,那也无力。
奶娘是个精明的人,知道儿大不由娘,更别说信王还不是她亲生的。
所以,为了确保她以后还有话语权,她得找个可以给信王吹枕边风的人。此前,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奶娘甚至想把自己的女儿送来给信王暖床。可信王一直不接受,无奈也只好作罢,奶娘也只当他还没开窍。
如今他既然已经有女人了,那便说明枕边风还是得吹的。
她一手扶持顾时蔓,两人联手,不信斗不过区区一个顾时玉。
这样一来,只要控制住顾时蔓,内宅就是她的天下了。
奶娘轻哼一声,设想了一番自己日后的风光,心情才舒畅了点。
一想起顾时蔓,奶娘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顾时蔓此行的收获。
她急急赶往芙蓉苑,却看见芙蓉苑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把守森严。
最当先的,就是她最怕的那个阿琰。
阿琰脸上的伤遮不起来,少了些气势,奶娘的底气便大了些,扬着脑袋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便是要禁足,这个架势也太过了吧?”
阿琰没搭理她。
奶娘自讨了个没趣,哼一声,假装无视他就要越过去找顾时蔓,哪想阿琰居然动手拦人。
“请回。”
“你什么意思?”奶娘怒视。
“请回。”
“好大的狗胆!居然连我也敢拦!你不让开我就要去找王爷评评理了!”
“请回。”
“……”
看他面无表情的脸,奶娘气得直哆嗦,有气无处发,终究是没太敢闹腾,直接去找王爷做主。
她和顾时蔓本身就有交易,也答应过顾时蔓要去王爷面前求情的,这一次正好一块解决了。
顾时蔓被放出来,一定会对她感激涕零,对她言听计从的。
奶娘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信王本是在休憩,不愿见客,可奶娘仗着自己有那么点特权,硬是让人通报闯了进来。
一进门,便看见王爷手中拿着纱布,似乎是要替顾时玉那个女儿缠纱布???
王爷如此高贵,居然动手服侍这个女人么?她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汤?!
奶娘几乎要出离了愤怒,更加觉得,把顾时蔓弄出来的事情迫在眉睫,当下使出老把戏,见到信王就跪倒在地,嚎哭诉苦。
“王爷啊,虽然我老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王爷以前一直都是个心善的好孩子,这一次怎么能做出如此过分之事呢?顾二姑娘是同王妃一同进门的,也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就算一碗水不能端平,也不能如此苛待另一个呀!”
奶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哀求着。
顾时玉偏过头来看她,挑眉问道:“哦?那你说,本王该当如何?”
“王爷是不是受到了别人的迷惑,才会变得如此蛮不讲理的?”奶娘哭道:“我记得王爷以前可喜欢顾二姑娘了。这一次虽说擅自外出,打扰了王爷和王妃上香是有罪过,可她出门之前,是来找过我,我允了的。王爷不能因为她犯了这样的小错,就让那么多人去看着她呀。她又不是犯人,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经历此等阵仗,莫不是要吓坏了。”
这说受到别人的迷惑,自然指的是信王妃,还明里暗里为顾时蔓开脱。
奶娘还不知道宝相寺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顾时蔓的壮举呢。
顾时玉笑眯眯问道:“我说她怎么能走得出来,感情是你放的呀,既然你这么有担当主动出来认错,那么——”
她把脑袋一转,问秦珏道:“爱妃你说怎么罚?”
秦珏本来一张淡漠的脸,听见那声“爱妃”时,狠狠扭曲了一下,随后才垂下眼,失望的看了奶娘一眼,说道:“鞭十五,以后不可越俎代庖,擅自做主。”
奶娘气炸了。
这简直要挖她的根啊!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谁给她的底气,居然敢当着信王的面给她找不痛快?那好,那就让她瞧瞧,什么叫母子情深!
奶娘冷笑道:“你凭——”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信王冷淡道:“听见了?还不速去领罚?”
……领、领罚?
奶娘所有的声音都咽回肚子里,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