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岩井英一问着原田熊吉和袁殊。/p

“吴四宝素来贪财，从他敢让马三虎把吗啡卖出上海这一点，就能看出，就没有他不敢赚的钱……这些账户中的钱，肯定就是他向重庆政府或是军统出卖情报赚来的……”原田熊吉回道。/p

“也有可能是贩卖武器得来的！”袁殊指了指武器清单，“吴四宝连情报都敢卖，卖武器自然也是顺理成章……”/p

岩井英一和原田熊吉都觉得袁殊的很有道理，不然这批武器没办法解释。/p

其实袁殊的还真是实话。/p

去年冬，袁殊和马春风在香港秘密见面的时候，马春风提过一句，重庆方面没对李士群发出必杀令之前，吴四宝确实和上海军统有来往。/p

干的最多的，就是替军统把武器运进上海，或是直接把武器卖给上海的军统，然后上海站再拿这些武器和日本人，以及七十六号，更甚至是和吴四宝干仗……/p

这句话要不是从马春风嘴里出来的，打死袁殊都不会信！/p

之前肯定不能，而就算出来，也不可能钉死吴四宝。/p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袁殊相信，赤木亲之绝对能撬开吴四宝的嘴……/p

“就是不知道，吴四宝对那个刺客的信息知道多少？”/p

“棘刺”就是吴四宝，基本上没跑了，岩井英一开始幻想，最好能把那个刺客一起挖出来。/p

在他看来，就算是李士群和丁默邨，全都和吴四宝一样，成了重庆政府的内线，也没这个刺客的威胁大。/p

如果没有这个刺客，哪怕是有人将自己全的所有行程泄露给军统特务又如何？/p

真当日本宪兵和警卫是摆设？/p

“那就只能期望赤木阁下了！”袁殊又回道。/p

“也只能这样了……”/p

岩井英一把两份清单递给了手下，让他交给赤木亲之，一并审讯。/p

赤木亲之正在审讯佘爱珍。/p

此时的佘爱珍哪还有往日的风采？/p

衣衫褴褛，血肉模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好肉……/p

吴四宝成为李士群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一两了，佘爱珍什么场面没见过？/p

没挨几下，她便惊恐的发现，日本人在下死手。/p

佘爱珍要是真有什么骨气，就不会放着富家太太不当，跑去混帮派，而是跑去当兵才对。/p

她要是有气节，有原则，就不会跑去给季云卿当干女儿，也不会开妓馆，开青楼，更不会心甘情愿的当汉奸。/p

当她发现，自己不实话，就有可能会死的时候，什么吴四宝，全被她抛到了九宵云外。/p

敲诈，绑架，靳索，杀人，走私武器，走私药品，吗啡等等，只要是吴四宝干过的烂事，只要是她知道的，佘爱珍没有一丝隐瞒。/p

赤木亲之惊讶的发现，吴四宝从头到尾，与抗日分子都有合作，但一联想到他是“棘刺”的身份，赤木亲之又释然了，“棘刺”要不这么干，就不是“棘刺”了。/p

方不为早就知道这些情况，甚至知道，李士群和丁默邨也这么干过，所以他才计划，要么栽脏给李士群，要么栽脏给吴四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