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_录像厅的回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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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我问:「你呢?现在想不想生?」

莹莹说:「想过,也没有特别想,主要是再不要个孩子,回家见你爸妈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嗯」了一声,随手把灯熄掉。

黑暗中莹莹的身体依然紧紧的贴住我,轻柔的呼吸声淡淡地在卧室里飘散,我闭着眼睛聆听,心中泛起一阵一阵柔情。

人生如此,妻如莹莹,我应该知足了。

一支烟抽完,我说:「睡吧?」

莹莹的身子动了动,没有回答。

我问:「怎么了?」

莹莹说:「睡不着,我想再和你说会话。」

我说:「好。想说什么?」

莹莹低声笑:「你越来越不要脸了,陈重。」问她我怎么了?莹莹说:「怎么现在你非要骂我才能高兴啊?」

我的脸有些发红,还好她把那些我兴奋时的胡言乱语当成是在骂她。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把灯熄灭,莹莹才看不见我这一刻的尴尬。

我低低地说:「你先骂我的。」

莹莹说:「我是在骂你吗?那样骂吃亏的好像是我吧?」

我靠!我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在那一刻都被她一网打尽了,居然还是她吃亏?欲望竟然又有些邪恶地蠢蠢欲动,压低了声音问她:「我看你当时倒好像很爽的样子呀,如果觉得吃亏,以后不要那样叫了。」

感觉莹莹的身子也有些轻微地发颤。

沈默了片刻,莹莹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知道的,我高兴的时候就会有些胡言乱语。」

我小心翼翼地搂了搂她:「没生气,你呢,会不会生我的气?」

莹莹说:「不会啊,你是我老公啊,当然怎样高兴就怎样叫,想怎样叫就怎样叫。记得你以前怎么教我的吗?做爱的时候憋着不叫出来会损害身体的。」

我口乾舌燥,搂着莹莹的那只胳膊颤抖起来。

莹莹问:「怎么了?」

我嘶哑着声音说:「我想操你妈。」

莹莹说:「好啊,有劲你就操,我才不怕累死你呢。」

我感觉呼吸顿时变得艰难。

莹莹低笑起来:「说你不要脸还不承认,才骂一句就翘起来了。你操我妈,我就操你爸。」

我翻身上去,比第一次还要心急如焚,很快,听着莹莹的低笑变成了喘息:「我操你家所有的男人……」

靠,这一会儿,爱谁谁。

……

然后我们俩个人都安静下来,黑暗中,除了淡淡的呼吸声,没有谁再继续说话。

夫妻之间的说话,和恋爱时已经不尽相同,仍然相爱,甚至比恋爱时爱恋更深,说出的话,却被一天一天过去的时光洗尽铅华,渐渐变得或许低级而庸俗,或许平淡如水。

一直觉得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慢慢度过,有一天我会老死在这样的日子里。

隐隐又听见莹莹在轻声低语:「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慢慢地回答说:「好。」

怀抱里莹莹却翻了翻身子,给我一个暗暗的背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沈沈睡去。

我被什么忽然惊醒。片刻之前,莹莹真的曾经那样问过我吗?是她在梦中的呓语,还是自己在梦中听到她在呓语?我们之间多久不曾有这样缠绵的对话了?

精神脆弱的时候人常有这样那样的错觉。

是不是疲倦透了,精神就会有些脆弱?

有一首歌里唱:「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很多时候我一个人独处,脑海里总响起这句歌词,忽然就傻傻地发呆,莫名其妙地忧伤起来。梅姨冰冷僵直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潮水一样涌过来,一寸一寸将我淹没,让悸痛无处可逃。

梅姨,曾经私密无间的情人,今天面容慈爱的岳母。

和莹莹结婚后,我与梅姨之间,以前所有的欢爱像被隔断在了另一个时空,遥远得再也不可触及。

有过两次晦暗而生涩的碰触,每一次都像狠狠地撞到了冰山上。之前梅姨丰腴柔嫩的身姿在记忆中一层层褪色,一天天越发冰冷彻骨,让人寒蝉却步。

第一次是和莹莹领了结婚证那天。

拿了结婚证向梅姨报喜。吃饭的时候,献殷勤去帮梅姨添饭,在盛饭时随口叫了声「梅姨,添多少?」

梅姨淡淡问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我乾咳了两声,说:「叫,姨……」

莹莹提醒我说,应该改口了吧?我张了张嘴,憋得面红耳赤,却无法叫出声来。

结果添过的饭,梅姨说已经饱了,尝都没有再尝一口。

吃过饭趁着莹莹洗碗的空当,我溜进梅姨的房间,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问:「生气了?你想听我叫什么,我叫还不行吗,你总要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吧?」

梅姨一动不动。

软玉温香的感觉让我色欲大动,挺着硬硬的下体顶在梅姨丰腴的股间,附在她耳边声音黯哑地说:「我想你了。」

手顺着衬衣的下摆探进去,握在梅姨的胸上。依然是挥却不去的那团丰满,依然是午夜梦回时那种柔腻。我慢慢揉动,等待着十秒钟之内梅姨的身体瘫软下来,倒进我的怀里。

十秒钟,我愣住了,梅姨仍一动不动。

我有些怀疑,手指轻轻拨动那两颗熟悉的樱桃,软软的居然没有丝毫挺起。心里一阵慌乱,扳过梅姨的身子去窥探她的心情,看见梅姨的眉眼冷若冰霜。

一瞬间,我原本高涨的情欲降低到了冰点。

阳具一寸一寸退缩,心脏一点一点抽紧,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几天前我们还在缠绵,在这间屋子欢爱得惊心动魄,我叫她「梅儿」,她叫我「坏蛋」。我说「坏蛋」怎么了,你不仍是坏蛋的梅儿?她呻吟着说是,我是坏蛋的梅儿。

梅姨今天怎么了?我挤出笑脸,试着再贴近她。

梅姨一语不发,彻骨的寒气从她的呼吸间透出来,顷刻间就把整间房间变成了冬天。

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的。我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出房门的时候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知道那是冷汗。我想我读懂了梅姨的态度,一刀两断般的决绝。

我去了厨房,百感交集地看莹莹洗碗。

莹莹说:「不用你沾手了,马上就弄完。」

我愣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爱你。」

莹莹回眸冲我笑笑,甩手把一串水珠甩到我脸上:「傻样,我也爱你。」

她的笑脸,灿若阳光。

看着莹莹把碗洗完,我走过去,慢慢把莹莹拥在怀里,嗅着她淡淡地体香,静静聆听两个人心脏一起跳动的声音。莹莹居然没闹,安份地让我抱着,用放在我腰间的手指,轻轻在我背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小圈。

我的身体渐渐变暖。

很久,莹莹说:「你今天好奇怪啊,怎么了?」

我说:「从今天,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莹莹踮起脚尖,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说瞎话,我早就是你的老婆了。」

我把莹莹抱起来,用嘴唇逗她的痒痒。

莹莹咯咯地笑,双手用力在我背上拍打:「我说错了吗?」

我说:「你没错,从你生下来那一天,就注定是我的老婆了。」

从厨房出来,我对莹莹说:「陪我去感谢一下你妈,我要谢谢她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老婆。」

莹莹问:「有多好?」

我说:「好得我到死都不愿松开你的手。够不够好?」

莹莹噘起了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我低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幸福,怎会不吉利?」

莹莹甜甜地笑:「陈重,你会老吗?」

我说:「我会。」

莹莹问:「那么我呢?」

我说:「你不会,你永远不会老,你永远是个小天使。」

莹莹说:「你老了,我不老,怎么能够偕老?」

我问:「你愿意和我一起老吗?」

莹莹说:「我当然要和你一起老,不然让你去和别人偕老了,我这个做老婆的不是很吃亏?」

我被她逗得微微笑了起来。

穿过客厅走向梅姨的房门,莹莹小声告诉我:「记得要叫妈,吃饭的时候你不肯叫,妈好像就有些不开心。」

我低声申辩:「不是不肯,当时一下子叫不出口而已。」

莹莹说:「没怪你啦,见到你家里人一下子要我改口叫爸爸妈妈,我也会有点紧张的。」

走了几步,莹莹说:「这回是一定要叫妈的哦,你不觉得你妈对我没有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带头先叫妈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有些面红耳赤:「没什么你妈我妈了,以后都是咱妈。」

莹莹加快了脚步,拉着我往梅姨屋里跑,边喊边叫:「妈,恭喜发财,红包拿来,陈重来给岳母大人磕头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磕……头?!

已经被莹莹拉进梅姨的房间,梅姨就在刚才我退出房间时站立的那个地方,这么久,似乎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改变过。这一次我无路可退。

偷偷打量了一下梅姨的表情,梅姨的眉眼间,比刚才多了一丝浅浅的微笑。我低垂了目光不敢再望,那笑容背后隐隐透着冷漠,淡淡的,却无比伤人。

梅姨的声音一如平常般温婉轻柔:「磕头就不用了,喏,红包拿去。」

莹莹伸手去抢,被梅姨在手上打了一下:「没你的份,这是给陈重的。」

似乎胸口像压了块重重的石头,耳朵里听不清莹莹叫叫嚷嚷究竟都抱怨些什么,我上前走了两步,冲着梅姨跪下去,叫了一声:「妈……」

一股滚热的洪流穿透喉咙冲上头顶,喉咙一阵发甜感觉像要吐血。

一瞬间,莹莹和梅姨都呆住了,傻傻地望着我,忘记第一时间该说些什么。我抬头,执着地盯着梅姨的眼睛。这一刻我不准备再退,那不是我做人的风格。

其实跪下去的那一瞬,心中百感交集,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又怎么样?我嘴里叫着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一个称呼,现在我跪的是疼我爱我的长辈。同时还有一种绝望,这一跪,我希望梅姨同样能看见我的决绝。

接过红包的那一瞬,我清晰的感觉到由红包传递过来的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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