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元嘉沉吟,“从某种程度来讲,也可以这么。”/p
眼见梁婉的目光更加不解,桓元嘉揽着梁婉道:“东大漠很快就会变样了,我们再去故地转一转,再看看东大漠的夜空。”/p
完,桓元嘉带着梁婉离开。/p
梁婉一阵奇怪,“英英不是过吗?只有她能带我们离开。”/p
桓元嘉笑了笑,“涅族禁地已经没了,这里不会再有阻碍。/p
她给了我们足够的空间,我们也给她足够的空间吧。”/p
着,桓元嘉轻叹,“他的时间不多了。”/p
顿了顿,桓元嘉转了话题,“想先去哪里?”/p
梁婉默了默,“白晶殿。”/p
桓元嘉答应一声,带着梁婉急速行进。/p
随着目的地的接近,梁婉心中的悲郁再次涌出。/p
两道身影停步在白晶殿前,黯淡已久的光磷感受到熟悉的生命气息,顿时一层层绽放开去。/p
黑暗的故地,重新被“点”亮。/p
梁婉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殿室,脑海中不自禁地回想起了曾经的时光。/p
她岚万迁戴清漳,还迎…东青。/p
一切,仿佛就还在昨。/p
他们的身影,似乎还在这白晶殿里游荡。/p
桓元嘉感受到梁婉的情绪,轻轻拉起她的手,朝殿内走去。/p
桓元嘉带着梁婉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东青的房间。/p
桓元嘉身边的四位亲信护卫,松荣跟万迁还在,时深死于几百年前。/p
只有东青,就死在千年前的那一,那个令梁婉桓元嘉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p
梁婉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东青的死亡,但重新拥有了记忆以后,还是令她一阵阵难过。/p
东青不像万迁那样多话,也不像松荣有分量,但却是最细心的一个。/p
他往那里一站,你就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p
“时深当年逃跑的事情,你应该听了。”/p
桓元嘉出声,“你是不是恨时深?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当时深没有逃跑,东青就不会死?”/p
梁婉摇了摇头,又点零头。/p
她不恨时深,但她真的很为东青不值。/p
她跟时深没接触过几次,但也看地出时深是个有担当的魔。/p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时深会在那样的时机里选择逃跑。/p
桓元嘉叹息道:“知道为什么时白做错了事,我却还要挽回他吗?”/p
梁婉看向桓元嘉,“因为时深。”/p
时深怎么也是桓元嘉的四个亲信护卫之一,跟了他那么多年,纵然有错,桓元嘉又怎么忍心怪他呢?/p
更何况,时深已死,只留下了一个儿子时白。/p
桓元嘉明白梁婉的想法,摇头道:“我对时白宽容,的确是因为时深,但并不只是因为过去的情分,还因为东青。”/p
眼见梁婉露出不解,桓元嘉继续道:“当时琉光谷一切很乱,我也受了重伤。/p
我带回来的屏障之法,将成未成,即使成了,以我当时的状态,恐怕也救不了多少魔。/p
正是因为这样,松荣才会求你去劝阻我。/p
我也一直以为,松荣才是他们四个当中看地最透彻的一个。/p
但直到那一我才明白,东青才是他们当中最透彻的那一个。/p
时深当时逃跑,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而是东青让他逃跑的。”/p
梁婉睁大了眼睛,“为什么?”/p
话问出来,梁婉其实已经明白了为什么。/p
东青要破坏桓元嘉的屏障之法,只有这样,桓元嘉才会离开。/p
桓元嘉闭了闭眼,当年那一幕他永远记得,是那么悲痛,也是那么无力:/p
“他不想让我再无谓地坚持下去,也不希望我背负那层阴影。/p
他让时深逃跑,就已经破坏了阵法,包括他在内的其他魔必定有死无生。/p
这本该是我的选择,他却揽在了自己身上。/p
他当是虽然在阵角,但一定注意着我这里的情况,我当时的精神力全都在阵法跟你身上。/p
他也一定看到了你的变化,所以才做了那样的选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