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白蓝色长袍笔直贴身，金蓝色的龙纹骨笛持于手，剑眉明眸，肤白唇樱，如沐春风的笑容。

如此温儒雅、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之人，除了楚痕那臭道士，莫央然想不到其他人。

记忆，他认识的楚痕面容稍显稚嫩，未有现在这身仙韵之气。

十年之久，容貌能改变这么多？

莫央然盯着面带笑容的楚痕，眉头拧，质问口气，“你怎么在此？”

“当然是……路过。”楚痕说的脸轻松，怎么看都像是忽悠人。

眼就看穿的莫央然拔出剑，怒目对方：“第二遍。”

“……”楚痕轻咳声，似笑非笑言道：“真的是路过。”

“臭道士，你以为我会信你。”莫央然说完就朝楚痕出剑。

楚痕边躲边用骨笛拦剑，轻叹：“真的是路过，无逍，你信我！”

“闭嘴，谁准你这么叫我了。”

“可我直这么唤你，好好好，我换，我换还不成。”楚痕拦住莫央然的剑，浅笑唤道：“央然！”

“臭道士，你死定了。”莫央然再次出利剑，并且毫不手软。

树下的干弟子看着紫白两人在这树林里打的热火朝天，习以为常地靠树等待。

“青崖师兄，您说魔祖和楚前辈为什么见面，不是打就是怼？”张嶝望向那面带笑容闪躲的楚痕，微微笑，“魔祖果然……”

“咳咳。”青崖转身发令，“检查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干弟子迅速行动，站在树梢的楚痕注意到，收起骨笛，抓住莫央然的手腕，“不开玩笑了，我出任务路过此处，察觉有邪气便来瞧瞧。”

莫央然扯掉手，收起剑落在地上，面对青崖：“查的怎么样？”

青崖扣手回答：“魔祖，大部分死尸都被楚前辈的功法灭了，少数留下的也看不出端倪。”

莫央然看了眼微笑的楚痕，忍了忍怒气，吩咐道：“扩大范围搜索。”

“是。”青崖领命后便离开。

“魔祖出关，就被邪魔袭击了。”张嶝垂眸冥想会，瞪大眼睛说道：“难道我们当有叛徒！”

“你是被邪魔袭击停下来的？”楚痕盯着莫央然，意思很明显，等着对方回答他问题。

青崖看气氛不对劲，拉着张嶝走，“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莫央然瞅了瞅狼藉的四周，再面对肃穆的楚痕，撇眼说道：“虞山代，想要我死的邪魔不知有多少，遇上几个没什么大惊小怪。”

“话虽如此……”楚痕叹，“早知就抓个活的。”

“你还知道活的。”莫央然剑柄顶着对方胸口，“就会帮倒忙。”

“我可是救了……”楚痕面对看他的莫央然，眯眼憨笑，“没什么，我去找可疑处。”

他知道，如果不是楚痕帮忙，他会受伤。

莫央然望向前行的楚痕，走上去，“你可以开口直说……谢谢。”

最后的‘谢谢’两字，莫央然说的极其小声，几乎听不到的那种。

可对耳朵灵敏的楚痕来说，这两字根本逃不过，故意装傻：“我好像听见了谢谢。”

莫央然：“……”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了！”楚痕凑到莫央然耳边，“要不，无逍你再说遍？”

“你滚远点！”

楚痕拦住莫央然袭来的剑，温柔笑，“别生气，是我不对。以后定要小心。”

“……”莫央然收回剑，撇眼说道：“臭道士，你……”

“魔祖！”青崖御剑落地，扣手说道：“魔祖，弟子有发现。”

莫央然与楚痕对视眼，道御剑升空，飞往两里外处血腥之地。

五马分尸的尸体遍布野草地上，褐色的泥土早已变成血红片。

各色利剑不是损毁就是插于尸体之上，眼就能猜到，此处经历了场极其残忍的屠杀。

“血迹暗红，尸体有异味，应该死了日。”楚痕侧身挡住莫央然的视线，吩咐青崖：“清理下尸体。”

青崖和其他弟子迅速行动起来。

莫央然推开楚痕，扫视周围眼，盯着集结起来的尸体，问：“这些死尸衣着不，不是个门派？”

楚痕：“人虽死，灵器却在，应该同门派。”

“不管是哪家门派，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有邪魔。”莫央然眼底浮上丝杀气，再看走来的张嶝，问：“可有发现？”

张嶝拿出块白色玉佩呈上，“魔祖，这是在具尸体上找到的。”

莫央然拿过白色玉佩，盯着上面的字，轻念：“柳！”

“水上之柳，泉山柳家。”楚痕看向十几具尸体，“这些人是泉山柳家人。”

“泉山柳家！那可是虞山代知名的魔道门派。”张嶝不敢相信盯着尸体，“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对于泉山柳家，莫央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很熟。

他曾经需要灵草，泉山柳家二话不说就送来堆灵草。

还会主动清理邪魔之地，算是他的得力帮手。

这样的门派被邪魔这样对待，身为方魔祖的莫央然怎么可能容忍。

早已杀气大开的莫央然挥手下令，“立即前往泉山。”

“是。”众弟子异口同声领命。

干人御剑升空，在楚痕引来金红火焰燃烧尸体后，离开。

重峦叠嶂的丘陵之地，白色的荷花像条巨龙开满条碧绿的河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