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决完需求,叫了声她的名字,她立刻闷着头进卫生间,一手捏着他的裤缝,另一手帮他拉上拉链,目光左右流转,一不小心瞥见他那一处,目光像是被烫到立马弹开。
她直起身,抬眼对上灯光下的那一束目光,他的眼神幽暗,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好了没?”
“好了。”说话间,他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向她逼近,把她抵在墙上。
聂维芙僵着身子不敢动,怕碰到他那只受伤的手,看着他的脸庞在灯光下映得深邃迷人,越来越靠近。
她不由得闭上眼睛,一枚带着温度的吻轻轻地在她的额头。
他重复道:“好了。”然后退开一步,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聂维芙出来的时候脸颊红红的,她下意识地抬手摸着额头,仿佛上面残留着他唇间的温度。
病房的门忽地被人推开,商临提着果篮率先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陈识,手里同样拿着一只果篮,最后还有个女人手捧一束黄色的闪耀玫瑰。
商临大摇大摆地在病房逛一圈,把提过来的水果篮放在地上,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问:“才刚吃饭啊,早知道我让食墅送过来。”
“这顿不用了,明天早上你送过来,再带一杯热牛奶和咖啡。”
聂维芙插嘴道:“咖啡算了,你喝牛奶。”
沈礼看她一眼,立马改口:“那两杯热牛奶。”
商临嗤笑一声,余光投到身旁的梁茵,脸色微滞,然后又看向床边的聂维芙,见她神色无异,他暗自松一口气。
陈识说起傍晚的那场车祸:“对了,肇事司机找到了,隔壁市的小开,家里开酒厂的,刚提了跑车开过来接在南城上大学的小女友,女友刚进到,连人带车被请进了派出所。我和阿临过去的时候,人还在嚷嚷要打电话给他爸。”
商临冷哼道:“当这里是他的地盘呢,态度这么嚣张。不用我打招呼,他自己能把自己作死。”
一侧的梁茵捧着花,目光搜寻一圈,发现窗边柜子上的一只空花瓶,走过去要把花拆了放进瓶中。
聂维芙注意到,随即上前,接过梁茵手里的花,冲她礼貌地笑笑说:“梁小姐把花给我就成,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梁茵收回手,面色依旧,语气淡淡:“聂小姐太客气,不过插个花而已,举手之劳。”
另一边的沈礼淡淡地看向他的两位好友。
商临和陈识心虚地转开视线。
他们俩知道梁茵的心思,也清楚她是为了谁才回的国,陈识也劝过她早点想开,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但女人死心眼,不亲眼目睹绝不会死心,因此他们才会带她过来。
“时候不早了,你们俩谁送梁小姐回家,别因为我耽误她的事。”沈礼说完,对上梁茵的视线,“今天多谢梁小姐过来,下次我和我太太做东,请你和商临陈识吃饭。”
他的态度完全不如对待好友时的熟稔和亲切,更不用和先前看向聂维芙脸上一闪而过的温柔之色比较。
梁茵垂下眼睫,轻微颤动,再抬起眼眸的时候,眼底已然没什么情绪,她笑着告别:“沈礼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
匆匆来,匆匆去。
聂维芙象征性地出门送客,再回来时,沈礼的脸上带着些许谨慎和试探:“都走了吧?”
聂维芙点头,走到柜子前剪枝插花。
她背对着沈礼,不说话也没表露她的情绪,沈礼唯恐她又误会,解释说:“商临和陈识脑子有点拎不清,我平时对她也是这种态度。”
她淡淡地嗯了声,把玫瑰上萎凋的花瓣一一摘去,下一秒听得他轻呼一声,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花,走到他面前,紧张地问他:“哪里痛?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急急地正要走开叫医生,腰际被他完好的手揽住,她整个人跌落进他的怀中。
熟悉的味道侵入鼻中、她想要起来却被他按在怀里。
“元元,你看我都这副样子,你就别生气了。”他故作可怜,语气满是委屈。
聂维芙有些好笑,心里却有几分触动,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哄她,仿佛啪嗒一下随即掉进糖罐中,一股甜味漫上心头。
“我没生气。你之前和我解释过你和她的关系,我相信你。”她避开他受伤的手,向另一侧靠了靠,然后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之间,十指紧扣。
“我知道我不管是作为女儿、媳妇,还是作为你的妻子,我都不称职,这段时间是你在包容我保护我,谢谢你。”
“我会学着做你的好妻子。”她认真地说,对上他灼灼的亮黑眼眸,“我也会对你好的。”
夜深人静,一抹月光洒落病房,他向左侧卧面对她,目光专注凝在她安静的睡颜,像是完完全全把她镌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