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旋和商临前后跨进门槛,跟着服务员左拐右拐走到个雅间,雕花木门敞开,露出墙面上副大喜字。
她刚走进,坐在里侧戴眼镜的男同学立刻起身,拍着手说:“咱们作为方旋的娘家人,热烈欢迎方旋的家属!”
另几个同事立刻鼓掌拍桌叫好,把领路的服务员惊了条。
方旋没来得及开口,她身边的商临率先进来,和干同事礼貌地颔首,笑着说:“你们太客气,方旋在公司的那几年,多亏了你们照顾她,感谢感谢。”
他比了个感谢的动作,然后转头和服务员低声说了几句。
“大家别和我抢,这顿该我来请,上次在婚礼上,我估计你们吃得不怎么好,这次定要吃好喝好,别和我们方旋客气。”
商临说着先是帮方旋拖开椅子,然后在靠近门口的个位置坐下。
饭桌上的气氛如同火辣辣的辣子鸡,辣味和热气直往上窜,服务员拿进来几瓶黑啤,又多添了几道菜,满满当当占满个大圆桌。
先前带头的那个男同事站起来给商临和其他同事都倒着酒,菜没吃几口,酒先喝完了几瓶。
男人们的话题总是围绕国家大事、行业新闻,而女人们家长家短、卦趣闻和感情问题……商临分寸得体,为人风趣,每个话题都能扯上两句,不知不觉和方旋的同事干完了点的所有酒。
他面不改色地回头想再叫服务员上酒,被方旋拧了把大腿上的肉。
他转过头,在灯光下脸颊透着抹微红,蔓延到眼尾,双眸子仿佛浸在水里隔了层透明玻璃,他弯起唇角,询问般地嗯了声。
方旋顿时说不出话,立刻缩回手,别开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说:“少喝点,多吃菜。”
她拿起筷子往商临碗里夹了右红又辣的回锅肉。
商临垂眸看着碗里的菜,乖乖地吃完碗里的菜,吃得嘴唇辣辣的,像是肿了般。
顿饭下来,气氛使然,几个男同事喝得都有些高,方旋和另外三个女同事帮忙打车把人塞到回酒店的车,然后带着同样喝醉的商临上了他的车。
回去换了个位置,她不熟悉酒店的路线,调出导航按照路线开了半天,开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把车开到酒店。
商临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上回估计也是这样,他个人在客厅喝完几瓶红酒,醉了却没在楼下发酒疯,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害得她点儿感觉都没有,被他的脚绊倒在地。
她下意识地摸着膝盖,几处淤青已经完全消去,像没有发生过样,不见伤痛。然而当初的痛感依旧历历在目,她只要摸到膝盖,便能想到当初那绊。
她看着商临的脸,默默地叹了口气。
“啪嗒”声打破车内僵滞的氛围,是商临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
方旋打开车里的小灯,在他的座位下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个坚硬的手机外壳,费了半天劲才掏出来。
屏幕点亮的那瞬,商母的通未接来电显现在上面,是二十分钟前打来的,她怕商母打过来有事,心急地点开商临的手机,遇到解锁密码,手指输入串数字。
没成功。
方旋皱起了眉,目光闪烁地瞥了眼毫无知觉的男人,她沉思片刻,不是他的生日,难道还会是白月光的?
她继续输入串密码,系统提示密码错误,方旋在心底松了口气。
方旋又连试了商母和商父的生日,仍是先是错误,最后次输入机会,她有些不耐烦,摇醒那个醉鬼,把手机拿到他面前,问道:“手机密码输下。”
醉鬼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在眼前慢慢聚拢,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输入六个数字,嘴里咕哝着:“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啊。”
方旋原本尊重他的**,不打算偷看他输密码,然而他刚输完,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转过头,眼底闪过抹复杂的情绪。
“你干嘛设置我的生日?”她低声问道。
商临的坐姿有些不太舒服,撑着手坐起来,边揉着眉心边说:“因为你是我老婆啊,不设你的密码设谁的?”
方旋垂下眼睫微微颤,随即收回手,给商母打电话。
商母还没睡,听到她的声音,笑着问她和商临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要不要去接他们。方旋作答,答应明天回去后回商家吃晚饭。
挂了电话,手机又进来条新消息,她忘了这不是她的手机,本能点开消息界面,下秒发现点进了商临的发小群。
聊天记录停留在他进餐厅前询问要怎么对待方旋的那些同事。她飞快地往旁边掠过视线,然后做贼般迅速地滑动聊天记录,看了个大概,对现在商临这行为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感情他背后有个追老婆智囊团在给他出谋划策呢?难怪昨天聂维芙遮遮掩掩问她和商临相处得怎么样,估计也是在套她的话。
方旋扭过头,把手机丢给了他。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她抿着唇,目不斜视的冷淡模样,他摸了摸被砸到的手背,咕哝道:“你以前对我从不这样……”
言语似乎透了些委屈的意味?
方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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