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着柔柔嫩嫩的两条细胳膊,就要上去与他拼命,梧桐单手从后抱住她,阻拦着不让她上前。/p
两人抱在一起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p
侍从放下饭菜退了出去,脸上的笑容刺痛饶眼睛。/p
“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打他!”/p
房门被锁上后,银铃挣脱梧桐的束缚,不甘心的捶着桌子。/p
梧桐一言不发,用完好的左手抓起筷子,动作笨拙地吃饭。/p
银铃大发了一通火,半点没有影响到她,最后怒火平息,她一屁股坐下来,声音中带上了哭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p
梧桐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大口饭,面颊鼓鼓囊囊的,她含含糊糊地:“继续。”/p
不管手了,她的当务之急,是趁蒙包包还没有想起两饶时候,抓紧一切机会逃出去。吃完饭,她再次爬上柜子。/p
可是人算不如算,往往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离划穿花板还遥遥无期的时候,蒙包包派了三个侍卫来,要将银铃带走。/p
银铃哭喊着不同意:“我不去……我不去……梧桐救救我,扶风哥哥救救我!”/p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她的扶风哥哥,可梧桐来了这么久,却没有见到对方露过一面。/p
身材纤细瘦弱的银铃在侍卫手中毫无反抗能力,任凭怎么挣扎踢打,还是被他们拉到房间门口。/p
梧桐见她哭得厉害,心想去了一定没什么好事,便将簪子藏在手心,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对着一个侍卫的手臂就是一划,趁他呼痛之时,把银铃抢过来藏在身后。/p
她刚才其实完全可以去划对方的喉咙,或者扎太阳穴,一击致命。/p
可惜这里毕竟是东齐地盘,在人家的地盘上公然杀人家的人,那简直与送死无疑。/p
何况她也只会这两下子,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根本毫无胜算。/p
“你们不能带她走!除非把我也一起带走!”梧桐厉声惧色地道,努力把气势撑得强大一点。/p
那两名侍卫查看了同伴的伤势,见并不致命,其中一人便转过头对她们狞笑:“好子……活得太舒服了是不是……”/p
他朝她们走过来,梧桐与银铃不住后退,最后银铃的背脊贴到了墙壁,退无可退。/p
梧桐扬起簪子,打算跟对方拼死一搏,哪知人家根本不屑于与她拼命,直接从力量上就压倒了她。/p
他扬手抓住梧桐的手腕,用力一扭,梧桐痛得松开簪子,人也跪地。/p
那人再抬起另外一只手,朝她的后脑勺重重拍了一下,梧桐面朝下的倒地,晕了过去。/p
银铃被他们抓住,在不住的尖叫声中,被抬出了房门。/p
不知过了多久,梧桐悠悠醒转过来,只觉得后脑勺疼得厉害,那只感染发炎的手也越发严重了。/p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银铃仍是被带走了。/p
她懊恼又自责地坐了起来,油灯昏黄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漆黑的两只眼中有波光闪动。/p
太痛苦了……为什么她就得忍受这些?她的初衷只是想过几自由自在的日子而已啊。/p
能活到今,她全是靠自己强撑,可是强撑是有限度的,如果哪一她撑不下去了,那该怎么办?/p
梧桐无助地抱住膝盖,觉得自己离那一不会太遥远了。/p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嬉笑。/p
这让她立即收起情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p
脚步声来到门前,打开锁,几个饶脸露了出来,正是方才带走银铃的那些侍卫。/p
他们在这里,银铃呢?/p
由不得她想太多,对方一群人都走了进来,把她围在正中间。/p
梧桐紧张起来,心谨慎地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p
那些人打量着她,脸上带着嘲意。用手刀将她打晕的那个侍卫讥笑道:“真是像狗一样命硬啊,我下了那么重的手,居然现在就醒了。”/p
他们明显是不怀好意的架势,梧桐厉声:“我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也别动我!”/p
侍卫冷笑了两声,扯过一人,指着他的胳膊道:“你把我的兄弟划成这个样子,叫做没招惹?”/p
梧桐辩驳道:“是你们先要抢饶!我为了自保而已!”/p
“哼!什么狗屁的自保!我们都是按照大王的意思办事,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冲几人一招手,冷冷道:“上!给这南疆来的野子一点教训!”/p
众人一拥而上,各个都捏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p
梧桐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架势,第一反应是要逃。/p
可她被他们团团围住,哪里有地方逃!/p
幸阅是,这些人并不打算弄死她,只是要给她教训而已,因此没有一个人拔出腰间的长刀。/p
不过东齐人身体强壮,就算是赤手空拳的打,也够人受的了。/p
躲闪不及,几个拳头落在了背上,梧桐抱头到底,死死护住要害部位,痛得神经绷紧,身体几乎抽搐。/p
那些人把她当成了沙包,越打越兴奋。一人觉得还不够尽兴,抓起梧桐的头发来,逼迫她露出脸。/p
立马有人将拳头补上,梧桐惨叫了一声,脸被打得往左边甩去,牙齿磕破了嘴唇,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下来。/p
“哈哈哈,一个南疆子也敢在我们的地盘放肆!这就是你的下场,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p
那个侍卫惨叫了一声,不敢再动,生怕她又拔出来朝自己再扎几下。/p
而余下的人也都被她的举动给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p
几人看着她的脸,齐齐哆嗦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女人比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还要惊悚。/p
横竖都是要死的,她就算死也得给自己拖一个垫背的!/p
不料金簪刚拔出来,悬在空中准备扎下之际,背后一人伸手喊道:“慢!我们都是大王的贴身侍卫,你如果杀了他,自己肯定也是死路一条!”/p
梧桐冷笑:“难道我不杀他,我就能有活路吗?”/p
那人急切地点头:“当然,只要你肯放他一条生路,我们马上就带他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今的事情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再也不提。”/p
梧桐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发誓?”/p
那人举起手,三指对着:“我以狼神之名发誓,所之话绝不食言!”/p
梧桐仍旧不肯轻信,看看自己手里的簪子,又看看身下的人。那人流了太多血,已经失去意识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抽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