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一脸不解地看着李白衣,问道:“前辈,这个竹片是什么东西?”/p
李白衣笑了笑道:“这是参加计家比武招婿的凭证,你仔细收好,莫要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p
孟然怔了一下,就要把手中的竹片还给李白衣,道:“我有婚约在身,不能参加计家的比武招婿。”/p
李白衣翻了个白眼,斥道:“你要是保证自己能获胜,我就不让你去参加,你若是不能保证,去涨涨见识多几份打斗经验不好吗?”/p
孟然还要再,被李白衣的话堵了回去,“你是不是想要你有伤在身,不便参赛?放心,我帮你解决。”/p
话音刚落,孟然的身前已是多了几道残影。/p
李白衣的手指在孟然的胸前点了十数下,将他前胸的几处大穴全部覆盖。/p
须臾间,孟然体内的真气如沸水一般奔流不止,少了一些凝滞感,在经历数个大周的运行以后,那些不露于表的暗伤竟然渐渐好了。/p
李白衣再次出手,对着孟然的胸前拍了一掌。/p
一阵呕吐声后,孟然吐出了一摊黑稠浓郁的鲜血。/p
与其是鲜血,不如是有些恶心的无名液体。/p
孟然吐完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气机稳健流转,更甚从前。/p
李白衣道:“子,现在愿意参加计家的比武招婿吗?”/p
孟然苦笑一声,道:“既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p
“好,希望你能大放异彩,不辜负我的一片苦心。”/p
丢下这句话后,李白衣头也不回地走了。/p
孟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欲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里的路,低声嘟囔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该怎么回去呢?算了,随便走个方向吧,看到人以后问问路吧。”/p
他朝着四周看了几眼,最终选定了计芙蓉离开的方向。/p
他刚走出百十步,便看到前方站着一道身穿孝服的倩影,正是早已离去的计芙蓉。/p
他看着那身刺眼的白色孝服,心底咯噔了一下,刚才在悟园之中,自己竟是没注意到计芙蓉的穿着,难道她家里有亲人去世了吗?/p
孟然带着疑惑走到计芙蓉的身前,柔声问道:“计姐,你是在这里等我吗?”/p
计芙蓉翻了个俏生生的白眼,娇嗔道:“不等你等谁?你认识回去的路吗?”/p
孟然笑了笑,心中暗道计芙蓉的心思好细腻,嘴上道:“有劳计姐了,我想回同福客栈,不知要走哪个方向?”/p
计芙蓉的情绪有些失落,低声问道:“你就这么急着走吗?难道我真的那么惹人厌恶吗?”/p
孟然急忙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回去休息一下,毕竟下午还有正事要做。”/p
计芙蓉知道孟然不打算参加计家的比武招婿,也就没问孟然要忙的正事是什么,只是轻声道:“再忙也要吃饭的吧,你因为我的事情忙了许久,我请你吃顿饭不为过吧?”/p
孟然笑了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p
少男少女并肩而行,朝着离此处最近的食肆走去。/p
在前往食肆的路上,孟然有意无意地瞥向计芙蓉的那身孝服,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p
起初计芙蓉没多在意,在一次扭头话的时候,看到了孟然那副犹犹豫豫的神情,她以为自己的身上有脏东西,在低头的瞬间,顿时明白了孟然欲言又止的背后一定是藏着什么问题。/p
她故作不知,开口问道:“姓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p
孟然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问道:“你家里是不是有长辈不在了?”/p
计芙蓉在听到孟然的问题以后,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以一副无关紧要的口吻道:“是啊,爹和二叔都不在了。”/p
孟然看向少女的眼神中多了半分可怜,急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p
计芙蓉摆了摆手,很是大度地道:“没关系,反正过几你就要走了,到时候咱们都不会再见了,我就绕过你这一次。”/p
孟然清楚计芙蓉故作无所谓的背后的悲痛,因为他也有过那么一段泥泞不堪的成长岁月。/p
虽然那时候他还,但稚童的感情比成人更加纯粹,他懂得那种心如刀绞的悲痛,他懂得失去父亲的难过与悲伤,他懂得那种塌聊感觉....../p
所以孟然看向计芙蓉的眼神之中,再添几分温情,他决定拼尽全力也要帮助眼前这位刚刚失去父亲的少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