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诺龇牙咧嘴的回到队伍,耿班长走近,厉声说:“我刚才看到你们有些人在笑……几天不收拾你们就上房揭瓦了,是你们自己打报告还是……”
“报告。”
“报告。”
“报告。”
……
几乎一半的人打了报告。
他们是傻吗?难道耿班长能一一记住是谁笑了吗?就算能记住,那他就一定全看见了吗?
其实,他们能有这样的觉悟,还是源自于于大队长的一次授课,他告诉过他们:“军人,要么不做,做了就要敢认,这是军人最起码的血性。”
虽然这帮年轻人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军人,但是年轻人的可取之处就在于每个人都想自己成为一个英雄,而英雄最浅显的表现就是血性,如果连血性都没有了,那他在任何一个人眼里都是懦夫。
“很好,算你们有点胆色……”
接下来的剧情可想而知,这半数人轮个体会了一把这十米“荆棘路”,五一不是龇牙咧嘴的走了回来,有更甚者,裤子都被挂烂了,露出白花花的腚。
只一个匍匐前进就让众人苦不堪言,谁知后面还有侧姿,侧高姿,跪姿,携枪匍匐前进……
那怎一个煎熬了得……
一个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当一众人龇牙咧嘴的被带回宿舍褪去衣衫时,四肢简直是惨不忍睹。
叶一诺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肘,小臂,膝盖内侧,加之汗水的渗透,一阵生疼,他不禁咬紧了牙关。
都说军装质量好,尤其是迷彩服,那质量更是杠杠的。
如果说没有在战术训练场上经历过这样一场战术训练的话,关于迷彩服的质量问题,叶一诺是绝对没有异议的,经过这样一场战术训练后,对于此,他更是深信不疑了。
细碎的石块不知从哪里挤进了模糊的血肉里,常理说,那一定是衣服破了,然而迷彩服除了脏了一点,其它完好无损。
“我这肉里面有脏东西……”
也不知是谁抱怨了一声,引来了大家的共鸣。
“我也是……”
“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消毒应该会发炎吧……”
……
虽然大家知道他们提的那些要求没人会在意,但就是想说出来,也许说出来心里会舒服点。
这时耿班长出现在了宿舍门口:“来来来,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嗯?
大家将信将疑的跟在耿班长的身后,如果说这个时候还有人天真的全然相信教官的话,那么他就真的太天真了。
叶一诺虽然对耿班长没有成见,但很多时候,他总感觉应该提放着点他,因为他想教给他们的东西太多,而教授的方式又那样的特立独行,让人难以接受。
看着耿班长进入水房,众人不免惊讶,而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慢慢席卷叶一诺周身。
耿班长在一处水龙头处站定说:“拿清水冲一下,把里面的碎石冲洗出来。”
众人一怔,这就是你说的处理方法?
“卧槽,这也太不把我们当人看了吧。”叶一诺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