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犟的跟什么似的。/p
安锦华连忙追上去,踉跄的身子着差点被酒瓶给拌倒。/p
“艹!”安锦华咬牙切齿的吐着粗话。/p
今可真是倒霉催了!安锦华满脸委屈的揉了揉膝盖,赶忙爬起来去追早没了身影的人。/p
月光下那张清俊眉目疏朗的少年微蹙了起来,一双温和的眼眸平静如水。/p
他跟在老师身边受他的教导,向来行事规矩,老师的三分清冷,温润,他学了四分。/p
他是完美到极致的学生。/p
老师很器重他,谢家的人也很努力的栽培他。/p
跟在老师身边,许多人都,颜相身上的影子能在他身上看见八分,明国,多年以后,谢家怕是又要多个颜相。/p
这么多年,他向来行事严谨,做事认真,身正得不能再正,跟京城中那些纨绔子弟是八竿子打不到的。/p
安锦华是京城第一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全是他的拿手绝技。/p
别人是玩,他是捏在手里学了个精堪。/p
他对谢景逸这样君子端方,温雅如玉的人来,两人能走得这么近,是个意外。/p
他本不该活在谢景逸的世界。/p
他们性子行事做风都是两个极端。/p
谢景逸看着那红色的灯笼,神色有些恍惚。/p
可就是这样的安锦华,成为了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好友。/p
“谢景逸?”/p
远处安锦华高声喊着,他探头探脑的用醉得晃悠悠的眼睛找寻着谢景逸的身影。/p
“谢景逸?”/p
“景逸?”安锦华探进了树林里,四处张望着,身子还在虚晃着。/p
谢景逸看着隔着一树之隔的安锦华,他就站在这里,这人估计就是眼瞎。/p
相府中有很多假山,青葱的树木像有成人那么高,前门跟后门跟后院谢景逸和安锦华住的这间别院要走半刻钟的时间。/p
谢景逸转身踩着清脆的脚步声,拂了拂衣袖,飞身上了墙角,翩然一下就出了相府。/p
翻墙角,是谢景逸从到大最出格的事情。/p
“我不是有意骂你的,实在是有些事情很难解释。”/p
“所有事情冲上来,让我一下子乱了。”/p
“爷跟你道歉,你也别生气了。”安锦华一脸郁闷的揉了揉脑袋,他该怎么跟他,他跟灵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跟灵溪之间的辈分乱了套了。/p
突然一下子告诉他,灵猫也在这个世界上,还是跟他朝夕相处的灵溪,这种冲击不是一般的大。/p
“喂,谢景逸,爷跟你啊,爷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再这么下去那就没意思了啊!”安锦华喊了几声,静悄悄的树林中无一人回应。/p
“谢景逸,你到底出不出来?”安锦华烦躁的搓了搓头,一脚踢断了面前的树枝:“爷第一次跟人这么诚恳的道歉,你别跟个娘们一样矫情!”/p
两辈子,他就没这么好气的跟壤过歉,灵猫要不是对他威逼利诱,他这膝盖就没对人软过。/p
他也不是有意骂他的,爆粗口,是他情急的情况下,再了,这也不算是什么脏话吧?/p
也就这人睹太久了,稍微一点不好听的话,就沉了脸。/p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男人!/p
“喂,我最后通知你一遍啊,你再不出来,爷我就走了啊?”安锦华作势就要离开,脚已经抬了起来。/p
眼观鼻,鼻观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