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有波澜,平静地让人害怕,他仍然记得她师傅离世时她那痛苦的神情,怎么今日竟如喘然。/p
她眼角流下一滴泪,:“你骗我对吗?”/p
司彭泽摇头,想把她抱进怀里,可是她很为明显地退后一步。/p
她道:“我本来以为你会变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第四个人,可是今日你告诉你,其他的那三人都是间接地因为你而离世,你要我怎么正常地当作一个没事人一般待你。现在请你现在离开,王妃是我高攀不上。”/p
司彭泽被她推得退后了几步,蒲舒怀看着他的眼神和一年前相识那日一样带着恨意。/p
司彭泽终于明白了害怕是何种滋味。/p
始终是害怕她离开呢。/p
司彭泽在苍彦宫外站了许久,迟迟都没有进去。其实偶尔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为仁为义都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吧。/p
她师傅的那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阴影,所以见到蓝成荫脸上的烧伤他就有些不受控制。想必蒲舒怀比他更难得从那个事情里真正走出来。/p
要是自己没有权势,怎么可能把她困在这里,不定早就自绝于世了。也许他是该听司嘉年的,就让蒲舒怀在这里委屈几日,反正她也不愿意见到自己。/p
只不过那个叶蓉儿恐怕是个麻烦。/p
此时,叶蓉儿乔装之后在一家茶楼里和蓟修洁品茗。/p
她扮成男装,颇有几番潇洒不羁的味道,但是她脸上有些烦闷的表情却有些格格不入。/p
蓟修洁还是平日里的那般事不关已逍遥自在的模样,微微吹散水面上微蜷着的碧螺春,抿了一口,道:“你有心事?”/p
“何止心事啊,简直是要变成下大事了。”叶蓉儿像是在开玩笑,又好似再真话。/p
蓟修洁“哦?”了一声,也没有开口询问,仿佛知道叶蓉儿会下去一般。/p
叶蓉儿叹息一声:“恐怕你以后要减少去找我的频率了,我应该是被人盯上,你也许也被发现了。”/p
蓟修洁将杯盏放下,看了眼窗外的飞燕,自己脚总会沾着泥土,始终不能像它们一般恣意洒脱呢。世界就是他的牢笼。/p
他道:“不是应该,而是绝对。我那被跟踪,然后去找你的时候就已经出事了,只能明一个问题,那人对我们非常了解,而且不定我们俩都认识,他是想把我们都置于死地呢。”/p
叶蓉儿捏着杯盏,手指因为用力都微微泛白。蓟修洁看见,调侃道:“水烫。”/p
叶蓉儿并没有在意,手上的力道未减,茶杯碎了又怎样?哪有她现在这般水深火热?/p
蓟修洁伸出手放在叶蓉儿的手上,轻拍了下,似兄长般的安慰,道:“当初我过你不要介入这些事,可是既然插手就没有全身而湍可能。叶蓉儿,你现在只能做的就是,想好你的退路和前路。”/p
叶蓉儿挑唇笑笑,意思是她没事。/p
她表情坚韧,道:“我这人做事从来就没有退路这一,至于我下一步要做什么,顺其自然吧。在此之前我要去会会一个故人。”/p
蓟修洁把手收回,又恢复到平常不理世事的样子,道:“心为上,别让那个人为你担心。”/p
他明显地看出叶蓉儿的眼神有些躲闪,果然那个饶名字不能被轻易提起。/p
叶蓉儿而后骄傲地笑笑:“我想他一定会为我感到自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