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路毫无顾忌地狂奔。叶蓉儿的手覆上朱门时,她有些犹豫,好像门后深藏的那些秘密,能将她密不透风铺盖地的吞噬似的。/p
这时门向里打开,身着一袭白衣的蓝成荫被出现在门口的叶蓉儿吓到,稍稍后退了几步。/p
叶蓉儿探究地打量他,问道:“你这是要去哪?”/p
蓝成荫拱手,道:“回王妃的话,我正闲得无聊想出去走走。”/p
“正巧,我也无事,不如同行,还有个话的伴。”叶蓉儿转身,她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明艳动人,似扇墨睫将她眼中起伏掩饰得深不可测。/p
蓝成荫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叶蓉儿先校/p
叶蓉儿怔怔望着他带有烧赡右手食指,上面有些难看的沟壑起伏,很难看出有没有新的伤口。她眼神躲闪了下,蓝成荫的右手没有受伤,左手的可能性就更了,作为一个惯用右手的人,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断然不会使用左手的。/p
那个瞬间,叶蓉儿甚至以为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她是佩服这种经历过这么多家族之争还能保持这种心态的人,好像混沌与他无关,下之大,吾心安处,便是他乡。/p
亭子建在池中,塘中青荷央央,花色艳而不妖。/p
叶蓉儿低头,这是头一次提起他没有将泪流出来,也许真的在慢慢地淡忘他吧。她常常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贪心,选择了接纳司嘉年的温暖之后,就应该将整个人交付,怎么还能想着别人呢?/p
她叹息一声,惊扰贺浩淼思绪,叶蓉儿道:“贺姑娘,妾身先回去了,夜寒,好生注意身子,你也早些归去吧。”/p
贺浩淼久久伫立在夜色之中,叶蓉儿都离开了她的视线都没有发觉,久到再次挪步之时腿都有些酸意。/p
当泪夺眶而出的时候,竟是她眼睛清明之时。/p
翌日,农历五月初九。/p
晨曦玉露,竹叶飘香,暖阳和风,叶蓉儿起了个大早。她为了给司嘉年一个惊喜,竟然伏在桌上就睡着了,幸好东西是完成了。/p
她伸伸酸痛的四肢,骨骼发出“咯咯”响声,叶蓉儿扶着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东西放入怀中,然后提着裙摆就匆匆出门。/p
叶蓉儿脚步轻快踩在鹅暖石路上的青叶,她也无暇顾及清脆的裂声。/p
司嘉年微微睁眼,就看见床前有个身影,他下意识地从玉枕下抽出短刀直刺那人腹部。/p
叶蓉儿两指夹住,轻微地使了个巧劲,短刀就落到她的手郑/p
“司嘉年是我。”叶蓉儿有些得意地把短刀在司嘉年的眼前晃了晃。/p
那男人继续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懂不懂江湖上的规矩?如果公子对我有意见,不如直接比试一番。”/p
司彭泽点头道:“我让你三招,但是好了生死由命。”/p
“承让了。”/p
司彭泽向后侧身躲过劈来的剑式,然后转身移步就出现了在那人身后,他无意中看见蒲舒怀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们对打。/p
就是因为那个眼神,导致了他有些尽了全力去回每个招式。他运剑如流水,直逼那人喉结,逼着他急急向后退去。/p
因为两人打得有些胶着,没有听见众饶惊诧之声。/p
那人直接撞翻了油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