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哦。”萧琴点点头。
“我还没吃饭……”高玉成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萧琴,就差没摇尾巴了。
萧琴心神猛的一震,内心长叹:妖孽啊!
然后,萧琴的面前又多了一副碗筷。
他明亮的眼闪了闪,只笑不语。萧琴拿起酒杯欲要敬他,突然手中一空,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去,祺安阴晦的脸正对着萧琴。
这孩子怎么回事,整个宴会上一直给萧琴找事!萧琴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杯子,他侧身一躲正巧拉着萧琴的手。
“你醉了!”
“我没有!”一股委屈流进萧琴心里,眼睛酸涩的难受,嗓子也疼得厉害。颜泰初忙过来一只手取过杯子,一只手搭住祺安抓着萧琴不放的那只手上。
“琴儿确实醉了,倒是秋远的错,秋远自罚一杯。”他斟满了杯子,一饮而尽。
祺安看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放开了萧琴的手。随后秋远与萧琴又聊了几句,便被同僚们拉走了。
“明日我们依照规矩,要到皇宫里去拜贺。你爹爹的意思是愿意让你去一趟,你怎么看?”娘亲淡淡的说道。
“去也好,毕竟我现在病好了,也该进宫去拜见一下,免得让人抓住了咱们得把柄,在背后嚼口舌。”萧琴点点头,皇宫萧琴还未见过,如今去看看也算是长了见识。
“好,明日随我们进宫,我会让春花叫你,好好休息。”
娘亲说完了便退了出去,萧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母亲隐忍,和气,可总觉得跟隐藏了什么一样,而这将军府的人仿佛都在隐藏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讳莫如深。
第二日一早,春花便来叫萧琴起床,昨晚睡得迟,早上精神恍惚。任由春花支使着萧琴梳妆打扮,直到一切梳妆完毕,萧琴才清醒过来。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萧琴微微有些吃惊。萧琴知道自己并不是多么漂亮的姑娘,萧琴也曾经纳闷过一阵,为何娘亲和言文长的如此美丽,而萧琴只能说是长的清秀而已,可想也没用,萧琴的容貌未曾因为萧琴的愁苦而变得动人。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尤应沂尤小哥吗?”苏文崇的声音说道:“前不久我到是和他来往过几回。他如今已经像他的父亲一样,玉树临风、满腹经文啦!”
那人笑问:“你们怎么遇见的?”
“江姑娘带他来寻我的,说是……要查一些……资料。”说这话的时候,苏文崇显得有些支吾,而那人却未答话,暂了一瞬。正在楼梯上的萧文虹随即瞟了江雅秀一眼。
“这孩子!”他叹息了一声:“有孝道,只是希望孝道不要反误了他的前程。”
尤应沂的心随即咯噔一跳,听见苏文崇继续说:“是啊!他是来问我他父亲的死因,我如何能让他知道?毕竟让他知道了,也是害了他啊!”
但当她的画初现雏形的刹那,身边的议论声也就立刻低了下去,变成沉默的惊谔。
江雅秀在把苍鹰的最后一根羽毛染上颜色之后,抬起头来,才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了一个人。
她惊诧的抬头望向对面,官员们竟然都集中到了萧琴的身边,包括萧文虹,大都是十分诧异的神色。阚夏青身边只有一个尤应沂,细心地望着她给八朵牡丹画上绿叶,此刻正在观画中抬起头,轻吐了一口气,往萧琴那边十分好奇的看过去。
如果说刚才的是好奇的眼神,现在就立刻成了惊诧,就这样瞠目结舌的立刻凑了过去,再没有停留在阚夏青身边。
江雅秀也十分诧异的走过去。萧琴会画画吗?再画也不会有她和阚夏青画得好吧?怎么官员都停留到她那边了。而且脸上没有一点鄙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