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
风吹不进来,使卡卡西耷拉在头上的银发尽显沧桑。
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紧闭的窗户,再无其他。
带人拿着笔和本子,径自坐在卡卡西对面的椅子上做笔录。
“叫什么名字?”
“”
“多大了?”
“”
“哪个学校的?”
“”
“身上有没有证件?”
“”
半个小时过去了。
所有的问题卡卡西都拒绝回答,他紧闭的唇不愿张开。
带人握着手里的笔,望着手里还是空空如也的笔记本,但他却不失耐心的继续询问。
“家住哪里?”
“”
“你家人呢?”
家,家人?
卡卡西一怔,一句“没有家人,都死了。”脱口而出,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垃圾废物。
说完后的卡卡西,抬起脸还不望眯起双眼,粉色的舌尖有意无意舔着唇角的伤口,上下打量勾引诱惑的眼神狐狸一般的狡黠,挑衅眼前和某人长得如出一辙的警官。
带人的心狠狠一跳,仿佛时间静止了。木叶警署大队长,内轮带人,公然在审问室里被被审问者挑衅。这个该死狡猾又诱人的死小孩,已经大难临头了都不知悔悟。口干舌躁之余同,带人想着自己该开口说点什么。
不等带人反应,银发少年已经拽着他领口的领带拉向自己。
近在咫尺的距离,近到带人认为这是蓄谋已久的。
少年吸入呼出温热的气体打在带人的脸颊,他柔软的薄唇顺着带人的睫毛划下直至那个按耐不住安分的唇。
体温,很贴近。
望着那漆黑如夜的眼睛,一时间,卡卡西不得不眯起眼打量和某个人有不同温度却拥有及其相似容貌的警官,他身上绽放出来阳光的颜色好耀眼。是会发光的太阳,吸引别人向他靠近,寻求庇护。
听说太阳只是表面温度很高。
听说太阳的核心是冰冷的荒芜。
听说太阳永远无法真正被靠近,妄想接近只会让人遍体鳞伤,粉身碎骨。
但是,还是忍不住,他那青涩年华最初的爱慕。
带人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痴狂的时刻,审问室里居然被一个看上去不大的死小孩调戏了,他用他仅存的最后的理智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带人警官有些失魂加心律不齐的离开了审问室。
留下卡卡西一人靠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蜻蜓点水般过后的唇。
良久,带人重新调整好情绪回到了审问室。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带人翻阅着从雨隐城区警部传真过来的,这个死小孩的案底和资料,非常全面,男,十七岁,案底重重,却唯独在姓名和家庭住址上似乎被人刻意抹去了。
“吸食独品,赌博,地下室□□拳。你这小鬼够可以的,随便一条都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带人摇了摇手中的资料。
听到对面叫他小鬼的卡卡西忍不住反驳,“那你快把我关起来吧,警察叔叔!”
“怎么说话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