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胜了!云国必胜,我王万年!”对这场压倒性的胜利,云国士兵简直欣喜若狂。
云国行军大营。
“沙国损伤惨重,这一战恐怕她们得肉疼半月之多。接下来的站势就顺利多了。”宋思明喜不自胜的说道。
“嗯,这次你们都功不可没。待我回京,论功行赏。”江子群也是掩不住嘴角眉间的欣喜。
赵宴伯还是淡然超脱,仿佛遗世独立。却在不经意间看着舒韵文。
看着大家都很高兴,又是大胜。舒韵文也是十分欣喜。
“尽管如此也不可坐享太平,军情图的事情一日不解决,一日就隐患未除。”江子群说道。
说完,几人又都心事重重起来。确实,一日不查出来就一日不可心安。
沙国大营。
“废物,都是废物!”娜布其明显已经是气急败坏。
“娜布其,你冷静一下。”多隆安抚着她。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折损了一半多的兵力,你叫我如何冷静!”显然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胜败未分,你不能如此便一蹶不振。胜败乃兵家常事。”
“我不信,我不信他们就一定能赢我,那云国迟早是我的天下。”
多隆看着她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做何。只是喃喃道“我说过叫你不要信那个黑衣人,那种外邦人又怎么会真心帮你,就光他行踪不定就让人生疑。”
“够了,多隆,这事是我们自己的失误。你不要再说了!”娜布其已经有些不厌其烦。
多隆看着她的样子,摇摇头,不置可否的走了出去。
黑衣人早已不在沙国大营。
“主子可有下一步计划?”
嘴角划过一丝狭隘的笑。黑衣人一言不发却又胸有成竹。
当即了然。
“祝主人,马到成功。”说完便退下。
沙漠之中,偶尔还是有几处小湖的。
那些小湖就像是沙漠的眼睛,清澈透明,还能在夜晚映出美丽曼妙的星光。
这几日舒韵文便常常来这里,吹吹风,看着漫天星辰还能感受水的温柔。
“今日可还要去?”江子群满脸宠溺与温柔,轻声的问着舒韵文。
一脸娇笑的舒韵文连连点头。“嗯,要去。”
一场阴谋就此展开。
赵宴伯正准备睡下,突然停见利箭出鞘的声音。
立即翻身而起。
那箭好巧不巧正正射在了他躺的地方,如果观察细致一点就会发现……若他晚起身一刻,那箭绝对会直直射入他的心脏,毫无余地。
靠近一看,箭头上还附有一信。
赵宴伯眉头一皱。这人知道他躲得开。
箭上附信明显是没想让他死,但是射箭的力度和角度何其刁钻。
若换了旁人,必死无疑!
那么,这就说明,这人……是认识他的!
究竟是谁?
赵宴伯踱步至塌前,拔出箭来,将信取下。
大营西侧,二里,湖旁。
信上只写了这几个字。写信的人仿佛笃定他会去一样。简洁明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赵宴伯在屋子思索了一番,又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是谁。
他一个还俗的和尚,又能与多少人有牵扯?
思前想后,不知道来信何人,不知道来信原因。
去?还是不去?
站在窗前,漫天的星辰熠熠生辉,落入赵宴伯眼里却是一片虚无。
转身出了营帐,他还是去了。
他没能看见的是,就在他刚离开营帐不久,又一个黑影偷偷溜了进来,瞧瞧放下一物,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赵宴伯不慌不忙慢慢的向约定的地方走去。
那湖他是知道的,之前在军营时,他就时常来这里静坐。想到这里心头的疑虑更深。
难道就连这个,那人也知道?
不一会,赵宴伯到了湖边。
湖边果然有一个人,一身黑衣,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月光熠熠,怕是很难发现此人。
“你找我所谓何事?”赵宴伯也不往前,站在湖边一侧,打量着黑衣人。
良久黑衣人还是一言不发。赵宴伯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两人似乎是在较量谁更有耐心,又好像只是随意的在湖边散心。
而这时,江子群正伴着舒韵文往这边走来。
“夜里凉,让你多添件衣服都不肯。”嘴上说着,心里却没有一丝怪罪。江子群拿舒韵文向来是没办法的。
“哎呀,知道你是关怀我,但是我真的不冷啦。”舒韵文自然知道江子群没有真的要怪她不听话。
看着江子群这幅假装生气的模样,舒韵文更是偷乐不已。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也就快到了。
眼尖的舒韵文远远便看见湖边有人。
“江哥哥,你看,湖边好像有人呐。”舒韵文一脸委屈。
她本想玩玩水的,但是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江子群本没在意,看着舒韵文一副小女儿姿态,笑了笑,也向湖边望去。
湖边确实有一人。再仔细看,那人身型居然有一丝眼熟。
“嗯……。那人看着好像赵宴伯。”舒韵文发出惊呼。
江子群再仔细一看,果然是赵宴伯。想着要陪舒韵文去湖边走走,两人在月光下散散步,美哉。但是这赵宴伯又在,一下子便失了兴致。正想和舒韵文说要不换个地方。
又想着她就是奔着那湖去的,再一想赵宴伯也算不得旁人,便随着她去了。
或许是夜色太深,在这般月色下,舒韵文和江子群居然都没有发现黑衣人。
直到……。
“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赏月?”赵宴伯又一次发声问到。
这次黑衣人不再保持沉默。一时居然狂放的仰天大笑起来。
赵宴伯冷眼看着。
而另一边,离湖边越来越近的两人突然听闻这一声明显不属于赵宴伯的笑声传来,也是惊了一惊。
“还有旁人?赵宴伯和谁啊。”舒韵文喃喃出声。
江子群乍听之下,陷入了深思。这夜半之时,赵宴伯与谁在军营之外相约?他之前离开军营真的是为了修养?现在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舒韵文那里知道一旁的江子群心中的疑云密布。
只想着,赵宴伯既然与人有约,他们还是不要过去打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