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离叹了口气,为什么何青衣一颗心都被江子群占据了?
"如今皇后怀孕,皇上日日都待在那处,想来下手应当不容易。"于离话音刚落,便看到何青衣的面色有变,急忙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可能去伤害她和她的孩子,但是做点什么让他们二人之间有些嫌隙还是可以的。"这一句话说出,何青衣的表情才有些好化。而于离看着她不那么难过,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那你要如何做呢会不会对你不好啊。"何青衣此时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担心的看着于离,眼神之中,似乎都是真真切切的关心。
果然于离见到她如此问到,心里也感觉有些暖意。毕竟这样看来,何青衣并不是单纯的利用自己,她对自己还是有些关心的。
"前些日子,皇上生气的时候,一时之间提过要砸了那赵晏伯的坟墓,这倒是提点了我。你想想,皇后每日都去看望那赵晏伯,若是发现有什么异样,定然会怀疑到皇上。"
于离说完,何青衣的眼睛亮了亮。
"你真是聪明。"何青衣此时故作一副天真小女孩的样子,傻傻的看着于离,说出了那句似乎在夸他的话。
何青衣了解男人的心思,她自然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女人的夸赞。此时对于离多说几句好话,他为自己办事的时候就会更加尽心尽力。
看着何青衣如此看着自己,他的心里也涌现了一股幸福。虽然他知道做着一切都是因为何青衣的心里有着江子群,但是此时他还是觉得心甘情愿。
于离离开何青衣这里,便去了舒韵文那处。按理说,舒韵文每日都会去看望赵晏伯,但是这些日子因为她怀孕,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了。
自己既然要破坏,那定然需要趁着舒韵文去的前一段时间,提前去那里,做好假象,才能成功的让舒韵文恨上江子群。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上,于离便看到舒韵文收拾了些酒菜和鲜花,便准备出门。他急忙赶在了舒韵文的前面,先行到了赵晏伯的坟前。
他知道必须要让舒韵文亲眼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会怀疑到江子群的身上。他便一直等着舒韵文,直到她的身影出现。
于离拿起了一旁草地里扔着的锄头,这是每一次舒韵文来给赵晏伯清理坟前杂草时候留下的,他暗自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便开始在墓碑上敲敲打打。
起初还是小小的动作,等到舒韵文走近的时候,他用力轮起锄头,一个使劲,便砸掉了那墓碑上的一角。
"不要!"舒韵文远远的便看到了这一幕,急忙朝着这边跑来,于离见状,匆忙丢下了锄头便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舒韵文此时看着赵晏伯的坟前一片狼藉,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刀割了一般。方才那个身影她一看便知道,是江子群的暗卫长,既然是他在此,那必定是江子群让他做的。
为何连他死了都不放过他,舒韵文的眼泪一滴滴掉落下来,清儿在一旁看的只是干着急,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舒韵文在赵晏伯的坟前哭了许久,直到正午的太阳都已经照到了坟头,她这才站起身子。也不顾已经麻了的双脚,一瘸一拐的朝着皇宫走去。
舒韵文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来到了江子群的政务殿。她知道此时江子群定然就在这里,便直接走了进去。如今舒韵文怀孕,自然没有人赶阻拦她。
清儿怎么也拦不住,只好跟了进去。如今自己的主子因为有了身孕,和皇上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此时这样定然是要出事的啊。
"江子群!"舒韵文此时没有再去顾及礼数,而是直接走上前去。一旁的侍卫与宫女看到这样的一幕,都自觉的退了下去。
江子群抬起头来,看着舒韵文走上前来。她的面上还有泪痕,她的眼里还闪烁着泪光,她就这样叫着他的名字,一步步的走了上来。
"文文"正当江子群以为舒韵文是受到了谁的欺负时,他站了起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此时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的舒韵文。
"啪。"这一耳光响亮而又用力,江子群的脸直接被打的偏到了一边。江子群还没有反应过来,舒韵文的手又一次的抡了上来。
"你这是做什么!"江子群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之中已经有些怒意。她就这样上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可有考虑过自己的颜面。
"我做什么!江子群,你就那样容不得他吗!你我二人已经有了孩子,为何要连一个死人的坟墓都不放过,你连给孩子的德都不积了吗!"
舒韵文口口声声的指责,却让江子群感到一头雾水。但是他也算是听明白了,舒韵文这一次,又是为了赵晏伯的事情。
"赵晏伯,赵晏伯,你只知道赵晏伯!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都是你的夫君,而他,只是一个死人!"
江子群此时也正在气头上,自然顾不得去询问事情的真相。舒韵文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一巴掌,他的心里怎能不憋屈。
"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舒韵文丢下这句话,便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政务殿。清儿在原地急的直跺脚,但却不敢上前阻拦。
她看了看舒韵文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江子群,回过神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江子群的面前。
"皇上,我家娘娘也是心急才会如此。今日奴婢陪着娘娘去祭祀赵将军,却……却看到那暗卫长正在砸着墓碑,这才生气的。"
清儿说完,便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江子群听完,没有细想,只是觉得定然是舒韵文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安在了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