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她到底有什么好!让皇帝这样护着她!怎么,怀个孕,还让人说不得了?谁没怀过孕?”
何青衣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秋芳急忙爬起来给她顺气,何青衣气得直哆嗦,手上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了秋芳的胳膊肉里,疼得秋芳眼睛都红了,但还是憋着没发出声音来。
好在何青衣这一次因为算计了舒韵文,心里勉强有了点安慰,她很快就平复好了情绪,也没有拿起寝宫里的其他东西发泄。
“秋芳,我累了,扶我去寝室。”何青衣手撑着额角,脸上是狂风暴雨过后的疲惫。
她躺在床上想了想,已经有些等不及要见黑衣人,商量对策。她只好打定主意,再利用一次流掉的孩子。
何青衣知道事情过去的时间又些久了,皇帝对她最后的一点怜惜都没有了,她为了装得像一点,几天都吃得很少,晚上也强撑着不怎么入睡,果然整个人就迅速地憔悴了下去。
何青衣照照镜子,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连眉毛也没有画,素面朝天,除净首饰,只头顶别着一支简单的珍珠簪子,扶着秋芳去了鸾凤宫。
舒韵文当时正午睡刚醒,然后宫女就通传何贵妃到了,两人脯一见面,几乎就将舒韵文吓了一跳。
何青衣整个人几乎虚弱得站不住,被宫女扶着走得极慢,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过来见了礼,舒韵文等她近了才发现她气色非常差,原本丰腴有光泽的面颊都失了颜色。
舒韵文心中警铃大作,何青衣与她相看两厌,平时根本不过来,但是每次一过来准是心里又有了什么坏主意,如今看她不知为何憔悴成这样,她心里暗暗兴奋的同时,也非常警惕,舒韵文猜测,她准是要逼着她或江子群答应什么,或者是为了做戏。
舒韵文没好气地给何青衣赐了座,然后紧紧地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何青衣,你这次过来我这里又想干什么?”
何青衣低头掩着眼里的精光,虚弱地答到“回皇后娘娘,臣妾近来总是睡不安稳,心里总是牵挂着那个没福气的孩子,唉。”一席话把舒韵文恶心地不行,她才不相信过了这么些时日,美人都送了一波过来,何青衣会到现在还想着那个胎儿。
舒韵文冷笑道“何青衣啊何青衣,你倒是装的挺像,我可知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又是什么用来对付我的阴谋诡计罢了。”
没有江子群在这里,舒韵文懒得和她虚与委蛇,直接撕破脸皮,让她快走,别在鸾凤宫碍眼,但何青衣一反常态,装得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啜泣着说“皇后娘娘,青衣怎么惹得您不高兴了,您说出来,青衣一定改,我可从来心里都敬重着皇后娘娘您呢。”
舒韵文见她如此虚伪的样子简直都要气笑了,心里暗暗想到,幸亏自己是重生过来的人,否则还会像上一世那样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给蒙骗住。
反正不管舒韵文怎么对何青衣冷嘲热讽,何青衣就是不走,只是在那里低头哭泣,舒韵文心里越来越不安,她仿佛已经察觉到何青衣赖着不走的目的应该就是等待着江子群。
想到这一层,舒韵文再也坐不住了,反正何青衣已经没了孩子,身体上也没什么顾虑,直接叫了两个宫女,上去扯住挣扎的秋芳,清儿和另一个一左一右将何青衣架住就往外拖。
何青衣没想到舒韵文如此撕破脸皮简单粗暴,本来养尊处优力气就比不上做惯了活计的宫女,又因为要装得像,没吃多少东西,轻轻地挣了几下就没了力气,只好任由人将她往外拖。
正在这时,江子群下了早朝过来了,何青衣正好被拖到宫门口,看见皇帝远远地过来,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两个宫女,向前几步,扑通跪在了地上。江子群走到眼前看见是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皇上,”何青衣欲语泪先流“臣妾今天特地来向皇后娘娘请安,没说几句话就…”“何妃,”江子群不耐烦的打断她“皇后怀孕了,之前你又小产过,不是让你没事别随便过来鸾凤宫,万一冲撞了皇后,朕可唯你是问!”
何青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里恨舒韵文恨得要死,怕被江子群看出来,只好闭了闭眼,低头啜泣“皇上,臣妾也是不得已才来的,臣妾最近不知怎的,老是梦见我们死去的孩子在哭,他跟我说他想我了,想让我陪陪他。”
江子群听着这话觉得毛骨悚然,他面色不善得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何青衣见有戏,哀哀切切地抬起头来,流着眼泪说道“皇上,臣妾想再去一趟相国寺,给孩子祈福,让他安心地走,臣妾求您了。”说着话,何青衣就给江子群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红肿了。
江子群见她容颜憔悴,整个人大概被梦魇折磨的不成人样,心里也暗暗软了几分,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你这几日便收拾收拾再去一趟相国寺吧。”
何青衣状似感激地说道“谢皇上!”然后就被秋芳搀着,头也没回的走了。本来舒韵文知道江子群正好碰上了何青衣,心里暗叫不好,急忙出了宫门,结果就听见何青衣求他让她再去给孩子祈福。
舒韵文暗暗舒了口气,在旁边也没有插话,静静地等着何青衣走远了。
明日一早,何青衣就上了去相国寺的马车出了宫,进了相国寺就马不停蹄地暗中派人联系黑衣人,白天就装模作样地在佛堂礼佛,听主持讲经,心里暗暗着急。
终于在傍晚时分,何青衣刚回了屋子关上房门,一回头见曾经见过的黑衣女子暗月从房梁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