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群也朝她吼道“那这封信你怎么解释?难道是我自己写的?你光是跟我说不是你写的,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舒韵文安静下来,低着头说“江子群,我不知道如今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和你朝夕相处,我简直都怀疑你是不是真正的我爱的那个江子群了,你变了,你坐在皇位上的时间久了,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你变得多疑了,舒家已经不能得道你全心全意的信任了。”
她说着说着站了起来,面上是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你之前不让我见大哥,原来你心里早就怀疑舒家和我了。我真是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面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江子群被她说中了心事,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为了掩饰,开始转移话题“好,舒韵文,既然你不承认是你写的,那我就不再追究此事,就当是别人挑拨离间,但我一定会查下去,到时候真相摆在面前,你可别再说我变了。”
说完,江子群就一甩袖子,走了出去,吩咐人去小双子屋里再仔细搜查一遍,边边角角都不要放过。舒韵文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罢了,罢了,舒韵文,你也该清醒了。”
清水见舒韵文魂不守舍地样子,心里只觉得大难临头,抱着她呜呜地哭。
几天下来,事情并没有什么进展,江子群一天比一天地着急烦躁,甚至在朝堂上也几唉控制不住脾气,罚了很多人。因为此事,舒雍还专门找过江子群,问他最近怎么了,江子群因为那封信的事,心里一直有疙瘩,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坦诚,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他。
何青衣回去的那天晚上就见了暗月,跟她说了白天发生的事,又问她为什么找不见那块玉佩,暗月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能,我当时明明把玉佩,连同仿造的信件一起放在了他枕头底下,找到了信自然也能找到玉佩。”
何青衣说“大人,我不是不信您,但是已经搜了很多遍,屋子都翻了,玉佩是确实没有见到。”暗月想了想,说道“那最开始发现那个太监死了的人是谁?”何青衣终于反应过来,她原来还漏了这个。
过了几天,何青衣见江子群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又专门去提醒他去查查那几天跟这个太监接触的人,果然,这一查就出了问题。
原来跟小双子同屋的那个小太监跪在江子群面前瑟瑟发抖,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心里无比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财迷心窍偷偷藏那块玉佩。
江子群问他“你为什么有这块玉佩?从哪里得来的?”小太监声音都变了调“回皇上,是奴才,是奴才从小双子枕头下找到的,我晚上回去的时候,看他把什么东西放在枕头底下了,所以早上看他没气了,就翻看了枕头底下,找到了这块玉佩。”
江子群手里拿起来那块玉佩,很陌生,又见上面刻了个“文”字,突然想到了舒韵文从前说她的母亲生日的时候送给了她一块玉佩,不过她从来没戴过。
他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强忍怒气说道“那你也看见了那封信了?你是不是也看过?”一句话把小太监差点吓尿了,他急忙说道“冤枉啊皇上,我见那封信封着,没有胆子去动它啊!”
江子群在也听不下去,一脚踢开面前的小太监,直接对侍卫说“拉下去,砍了吧。”说完,无视还在面前的何青衣和鬼哭狼嚎的小太监,气冲冲地去了鸾凤宫。
“舒韵文,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舒韵文正坐在床上发呆,冷不丁江子群闯进来吓了一跳。她定睛看了一眼被他甩在被子上的玉佩,花容失色,失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拿着它?”说完挣扎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确实是母亲给的那块。
清水这时候进来了,舒韵文对她说道“清儿,快拿出来那个百鸟朝凤的匣子,看看里面的玉佩还在不在!”清水看了江子群一眼,应了。
不一会儿,她急急忙忙跑进来说道“娘娘,不好了,匣子里的玉佩不见了!”舒韵文反应过来了,这整件事真的是针对她的,目的就是要挑拨离间舒家与江子群的关系!
江子群了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舒韵文露出个苦笑,对江子群说道“反正你也不再相信我说的话了,想要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何必假惺惺地过来问我!”
江子群从来没听过舒韵文如此不给他面子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拂袖而出。
舒韵文见他走了,泪水又开始滚滚而下,她已经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和江子群的这份爱情,是不是结局注定是个悲剧。
怕只怕是,因为她,舒家也注定了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但愿,父亲和哥哥们能查觉出不对劲来,明白靠的也只有自己。
江子群回了御书房,第二天在朝堂上不由分说地就撤了一个舒府从前的门生,敏感的臣工们立刻就发觉皇帝有些不对劲,除了舒家的人,没有人给那个门生求情。
舒城跪在地上,恳切地说道“皇上,李秉光只是一时疏忽,算错了数值,况且他已经及时地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皇上是否能原谅他一次。”
江子群头上戴着象征着皇权的冕毓,从上面垂下来的十二根珠穗上串着的珍珠挡住了他的脸色,神情莫测。他缓缓开口道“李秉光虽然是个小官,但职责却十分的关键,他今天就能擅离职守算错一次,朕饶了他,难保他下次因为觉得事小,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