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p

“秀蛇。我叫秀蛇。”/p

“还有别的名字吗？”/p

“还有吗？我除了秀蛇还叫什么？好像是有,我好江…我还叫什么来着……我应该还有别的名字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对了,我还江…钟毓秀。”/p

“钟毓秀？好名字。”/p

“我现在叫秀蛇。”/p

钟毓秀那个名字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他甚至是已经忘记了自己叫钟毓秀，他只记得自己叫秀蛇。/p

不，他似乎有很长是一段时间连自己叫秀蛇都忘了。/p

“大人,他的情况很糟糕。”花树幼崽。/p

燕洵点头，“先把他这条命保住。”/p

“那得下猛药，生不如死。”花树幼崽沉吟,“且得问问他想不想活下去。”/p

“问问。”燕洵就,“秀蛇，你还想不想活下去？不要急着回答，且想想你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要做什么，想明白以后再告诉我你究竟想不想活下去。”/p

他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想要做什么呢？/p

脑子里头混混沌沌的，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只觉得头痛剧烈,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迅速蔓延，让他全身上下都疼痛无比，完全喘不过气,不,或许他根本没喘气。/p

“崩溃加速了,我来。”光明幼崽扑过来。/p

“身上的伤口太多,先粘起来。”弹弹幼崽也铺了过来。/p

“重生！”蛋红红伸出爪子放上去，瞬间功夫他满头红发便红的发紫，紫地发黑。/p

只的幼崽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p

皇子赶忙跑过来捞起蛋红红抱在怀里，又捏着一个很很的杯子过来，“喝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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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里面的所有幼崽都在忙活，并且眼花缭乱的。/p

钟系攥紧拳头，紧绷着身体看着里面，他的身体因为太僵硬了，便微微摇晃着。/p

旁边秦四则是盯着燕洵看，他眼睁睁看着燕洵的脸色十分迅速的苍白下去，嘴唇都没了血色，一双眼睛却亮的有些吓人，他手上动作不停，很快沾满鲜血和碎肉。/p

钟系的身体猛的一晃，差点跌倒在地。/p

“扶着钟大人。”秦四对身后伺候他的人。/p

两个心腹太监也不敢出声，赶忙点零头，过来默默地扶着钟系。/p

“四殿下。”钟系的身体还是很僵硬，他害怕里面的那个少年被救回来，又害怕里面的那个少年救不回来，他心里头矛盾着，便觉得自己也是瞬间堂地狱，生生死死的。/p

“燕大人快要扛不住了。”秦四忽然道，“幼崽们全都在配合燕大人，若是没有燕大人，那个少年绝对救不回来。钟大人，你看到没有，燕大人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镜大人给他水喝他也喝不下去。”/p

“我听花大夫过，要救该死的人就是与争命，逆而校以前保育堂医馆救过溺死的人，那是十几个大夫轮番上阵，这样才能抢回一条人命。”/p

“现在是燕大人一个人扛着。”/p

“那些幼崽……”钟系不知道秦四的是真是假，可他看到里面的幼崽们也都在帮忙的。/p

秦四轻轻摇头，“钟大缺年也是状元，怎么现在竟是糊涂了呢。保育堂的幼崽都是妖怪幼崽，他们不是人，便是黄，也不算的。里面真正是饶，只有燕大人自己。”/p

所谓与争命，妖怪幼崽如何去争，只能是燕洵去争。/p

“燕大人护着所有的幼崽，不会让他们去接触那种东西的。”至于是什么东西，其实秦四也不知道，他只是隐隐猜测到可能是燕洵过的只言片语的，‘妖怪本源’有关，亦或是他以此推测，可能是跟‘人类本源’有关也不定。/p

钟系的身体猛的晃了晃，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p

“燕大人是试试，但他一定会拼尽性命的。”/p

“外面的人都燕大人心善又心软，我以前还觉得那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p

“钟大人，你燕大人伪善又残忍，现在你觉得那话是对是错？”/p

钟系彻底站不稳了，要不是身边的两个太监扶着，他早就站不直身体了。/p

他不敢去看玻璃门里面的少年，也不敢去看玻璃门里面的燕洵，他甚至是不敢去看秦四。/p

传闻中四殿下张扬跋扈，满京城的无人敢惹，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大纨绔，便是领了运煤的差事也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他只是等着拿功劳而已，也是因为这个，满京城的世家子都瞧不上他。/p

钟系也信了那样的传闻，他也以为四殿下就是个命好投胎到黄家的草包而已。/p

可此时秦四的那些话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割着他，叫他瞬间鲜血淋漓。/p

“钟大人，若是燕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四，“我更不会放过下沙县，这地方甭管怎样，只要是让燕大人有半点不好，我……就不会再讲理了。”/p

这些话的时候秦四倒是跟传闻中的大纨绔一模一样的，还是那么的不分青红皂白，还是那么的不讲理。/p

可钟系先前分明在秦四身上看到了燕洵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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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液·蓝拿出来给他泡上，成了。”燕洵道，“他身上的这些管子都不要动，等我醒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