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居诚呜咽着摇头,感受被弄进来和亲眼所见简直是两件事情,可邱居新一直温言引诱着他,让他不得不睁眼去看那个东西是如何不要脸地侵犯他的。
他望见青天白日之下,邱居新那孽根光滑饱满的头部先在半开的小口旁磨蹭,然后就着旁边发亮的津液,破开小口一点点挤了进去。
他同时感受与看到内里被肏开,等邱居新的那玩意进了大半他便受不住了想要他停下,他自觉自己里面怎么可能容下那么粗长的怪物,邱居新却仍是安慰着他一顶到底,“师兄以往此都吃得下的,”他伸手去揉揉穴口助他缓解那种肿胀,“师兄很厉害。”
蔡居诚心说自己万万不想在这种地方被人称厉害二字,说出口的却仍是恳求邱居新把他的肚兜重新系上,“你…你看够了就快给我绑上!”他不会求人,这般便是极限了,“这样露在外头…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师兄是坤泽,这里涨大些是应该的,”邱居新剑已入鞘,便腾出手来玩弄他的乳肉,“日后有了孩子,还要哺乳,不是也会被人看去。”
“怎…怎会!”蔡居诚突然就不想替他生这个孽种了,“你到时候自己找办法喂他!我是不干的!”
邱居新又揉了揉那软肉,听得蔡居诚喘息渐重。若是真有了孩子便好了,邱居新突然想,他们的血脉,生得必须要像师兄。师兄不养不教也好,愿意把它带到世间来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他摇摇头不再想,等蔡居诚适应了便按着他的腿开始弄他。这里不比得床纬间那般昏暗,更是时时有被人看见自己戴着肚兜还双乳胀起的风险,蔡居诚整个人都绷得极紧,里头夹着邱居新吸吮蠕动得比以往更厉害。
邱居新得了趣味,插得越发用力。这林间空地本就寂静,现在鸟鸣散去,更显的那啪啪不绝于耳的水声响亮得很。
蔡居诚听了都想要躲起来,却被按在原地更凶狠地进入,那黑紫的棍子把下头都要捣烂般快进快出,深深浅浅,他只要稍微一低头便能看见自己被肏的情景,他只好夹紧了邱居新的那东西,用力缩着后头,想把邱居新早点弄出来。
蔡居诚从来都是往那一躺便开始享受,被弄得不够舒服或者太舒服了还要骂人,邱居新从来未有过如此待遇,一下子守不住便泄在了里头,灌得蔡居诚也出了第二次精。
蔡居诚被这个姿势弄得脱力,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小王八蛋,”他刚刚叫得好听,连会不会被人听去都忘在了脑后,“这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吧!”
邱居新觉得师兄好生可爱,说个什么都能念念不忘,一副十分当真的模样,故而一边帮他用手帕擦去身上的浊液一边回答“还了。”给他听。
蔡居诚“哼”了一声,“那你我又两不相欠了…你以为那是石头吗!轻些!”
邱居新帮他打开胸前的银环吸了吸,每次高潮后他都会泌出些奶水来,刚才已经舒服过了,所以蔡居诚便懒洋洋地躺着让他弄。
两边都弄完重新扣上,然后再系回肚兜穿回衣物,两个人才从滚了半天的地上起来。
蔡居诚还有些站立不稳,邱居新看他走路难受的样子一把便把他抱了起来,他骂了两句,也就顺从地抓住邱居新后背把自己固定住了。这些日子里蔡居诚也不是第一次被抱,之前被弄了两次他还想推开邱居新,却差点把自己摔下床。自那以后便只能逆来顺受,任凭他的师弟香玉满怀了。
回房的路不长也不短,春日里的雾气氤氲得脚下的泥土都松软了起来,踩在上头柔柔的,倒是别有些风情。蔡居诚扒拉着邱居新后背,被托着腰臀抱得轻松,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问他句话。
“喂,”他拽着邱居新的手臂防着自己掉下去,这样一来却又靠他的乾元极紧近,弄的他有些别扭,“那个时候你真的就这么害怕吗?”
“嗯,”邱居新一下就知道了他的师兄想要问些什么,看他扯着自己,从自己臂穹里探出脑袋来的模样,就如同他的师兄将他也当作了某个能依靠的人一样,越发心底溺满了疼爱,“害怕极了。”
“为何?”蔡居诚竭力装出不在乎的声音来,拉着邱居新的手指头却把他衣襟处都攥皱了,“乾元对坤泽都是这般的吗?怕他们受了半点伤?”
“不是,”邱居新紧了紧手臂,把他托高一些,好让他能坐得更舒服些,“我对师兄是这样。”
蔡居诚啧了一声,却也没说其他的话,只是终究放松了身子,任凭邱居新把自己抱在怀中,像揽了一轮不甚聪明的月亮,傻乎乎地落到了人间,懵懵懂懂,不知所踪,还恰好撞进了这人怀里。
月亮落都落下了,蔡居诚想,与其掉到更难过的地方去,无意间得了这样的一个傻子,倒也不算亏了。
他们两人穿入林中,渐行渐远,在他们两人身后,正是一派春风拂面,万物复苏之景。
第7章柒
情之一字本就多多蹉跎,绝无对错。人间难得几回见,世上终有无常时,遇到这般难事,自然是胜不欣然,败亦可喜,究竟是会寻到一条出路的。
邱居新自知这个道理,无论是独木小桥,或是康庄大道,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必然愿以一己之身,去会会那世间最苦之关。
他从前觉得自己终其一生也许连个边角墙侧都摸不着,最近却觉得还是有些期望的。
蔡居诚有些变了。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如何看,只是本能地觉得他身边的坤泽越发温润。蔡居诚本是这世间万物里唯一不能用这个词的人,他原本有层厚壳掩盖着里头,在叛山入点香阁那些时候被剥了个干净,露出里头扎人的尖刺来。
现如今那些尖刺不知为何都掉了下去,他也不想着日日气得别人吐血了,像极了蚌里长了十来个棱角的一块碎银,最后还是被柔柔的包裹成了惊世之珠,光华四溢。
邱居新觉得这才是他师兄应有的潇洒样子。没人管着他,他仍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怼谁就怼谁,兴致来没来都要骂不小心撞到他的师弟一顿。武当山逆徒选幸运小师弟煲老火靓汤,至今已失踪二十余人的消息传得江湖腥风血雨,罪魁祸首却日日在后山舞剑煮茶,从宋居亦那抱米酒坐在房顶上来喝,给他们武当孽障寻新入门师弟泡药酒的谣言提供了多一个素材。
前些日子里邱居新还引了朴师叔去见他。
两人关上门不知说了些什么,徒留他一个在外头苦等。蔡居诚和朴道生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眼眶酸涩,蔡居诚额头上还红了一块。
邱居新本是十分忧心师兄,看蔡居诚出来时神色伤痛却轻松的模样却觉得他身上那无形的枷锁仿佛又卸下了一条,连脚步都越发轻了起来。
蔡居诚在一点点啄下那些老旧的羽毛,抽掉那些陈年的断骨,虽血肉模糊,但终究从伤口里头得以生出来的是更多的期许,邱居新想,他有生之年里,必定将再见到这只白鹤展翅翱翔,唳于九重天际之上,戏于重霄之间,就如同以前那般。
不过邱居新倒是高兴得很。
虽说他高兴到也看不出什么来,可据山上的不知名小道长说,嗯嗯师兄最近寒冰初融,有时师弟去找他都能遇见他面上带笑来不及收拢,说上两句话终于又板回了脸,听得屋子里有些响动却又春涧初开般破了功,着实吓着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