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去急救箱里拿药。又让苏北叫车是不是该去医院。毕竟吐血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
苏北笑道:“周秘书。你董事长沒事。你先看看苏先生的肩膀怎么样了吧。”
柳寒烟恶狠狠的甩上门。知道自己咬重了。反反复复的刷着牙。
而这时周曼才明白怎么回事。帮苏北把衬衣扣子揭开。手里的消毒碘酒险些掉地上。这也太狠了。苏北肩膀上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还在往外沁血。连忙用棉签消消毒。然后缠上一层纱布。
“怎么搞得。我从酒店走的时候。不是看你们挺和睦的吗。”
“属狗的。”
砰。洗手间的门被踹开。柳寒烟嘴里都是牙膏沫子。嘟嘟囔囔骂道:“你说谁属狗的。”
“我。我还不行吗。回头劳烦董事长给打一阵狂犬疫苗……”
一个水杯从洗手间飞了出來。苏北头一歪。水杯砸在电视机上。幸亏电视的质量还算过关。杯子摔碎了。电视沒什么大碍。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以前两人同居的时候。飞出來的都是菜刀剪刀和榔头。
周曼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想起那时候苏北刚到江海。她俩同居还瞒着自己。那天周曼打苏北的电话。问他为什么身边有声音。苏北就说是一条狗。
凭着两人去折腾。周曼去了对门米雅家叫她一起吃饭。
米雅刚洗完澡。她认识周曼。当初还在路边抓住过她和苏北在车里呢。米雅当然不会來这种虎穴龙潭的地方。周曼实在劝不动。只好将酒店带回來的饭菜。都给米雅送了过去。让她自己热着吃。
这不是第一次三人独处吃饭。却是最怪异的一次。以前一起工作时。至少还有一层窗户纸隔着。
谁都沒说话。还好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场球赛。可以分散这种尴尬气氛。
饭后。周曼将自己家的钥匙给了苏北。“我知道你们分开这么久。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不过今天我想和董事长推心置腹的谈一谈。两个女人谈话你在这里不方便。”
“前提是。不许吵架。”苏北又看了眼装作沒事人似的柳寒烟。“更不许动手。”
“哼。”
苏北相信有些事周曼会处理的很细腻。气氛虽然怪。但好在沒有火药味儿。
送走苏北。周曼不太自然的坐在柳寒烟对面。她从未有过和她平起平坐的机会。“寒烟。我给你当秘书有五年了。不过今天我不是以你秘书的身份和你说话。作为女人。我们阴差阳错的爱上同一个男人。如果我当初就明白你和苏北的关系。我不可能会打扰你们。”
“你放心好了。苏北跟你说过了吧。我们只是有夫妻之名而已。如果当初不是唐家逼的紧。甚至连这个都不是。”
“何苦呢。你以为我是來和你争风吃醋的吗。我把苏北当做自己的丈夫。也把你当作我的上司和家人。你们之间怎么回事。就算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
周曼一如既往的给柳寒烟倒茶。可能是心理作用。只有周曼倒的水。柳寒烟才会适应。
周曼继续说:“在人前你确实很强悍。一个女孩子能把柳氏集团撑到现在。沒有人不佩服你的。可是在感情方面。你不能总像个小孩子一样。”
“呵呵。你要教我怎么去爱一个外面有女人的男人。”
“是这样吗。寒烟。我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回事。苏北心里一直都有你。你也一直放不下他。既然互相都如此痴情敢爱敢恨。为什么就不敢光明磊落的承认呢。”
“爱情是条单行道。”
“可他也沒逆向形势。不是吗。如果你心里真的这么在乎的话。今天在招标会现场就不会那么失态了。”
“放肆。周曼你……你。”
“我沒什么。在你们婚礼那天。我会给你当伴娘。会开开心心的帮你选婚纱挑头纱。但是也请你给我留一寸立足的地方。我不需要很大。以前你來我家的时候。我住的小房子你看到了。我不需要这些。也请你不要有什么芥蒂。”
柳寒烟大吃一惊。她从沒发现周秘书是这么个执着的人。在她心里周曼一直是逆來顺受很精细的女人。可是作为一个现代都市女性。居然说出这种话來。
“我……”柳寒烟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周曼。她和苏北只是因为姐姐的嘱托才走到一起。不然她连好周曼竞争的机会都沒有。
周曼笑着说:“回过头來。我还是叫你董事长吧。现在柳氏集团和雪烟合作。这种意外的竞标成功结果。我想你和姜涛也是始料未及的。虽然是苏北的公司。但我们也不能让他瞧不起。不是吗。”
“哦……”柳寒烟吐出一口气。她有些尴尬。感觉自己在周曼面前就像个小妹妹似的。
“在我看來。苏北一定会拉雅美日化的老总投资柳氏集团。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咱们公司恐怕连人员工资都开不出來了。呃。这件事是我负责的。姜总监让我先瞒着你。”
柳寒烟突然就从感情纠葛中惊醒。什么。柳氏集团现在连未來的员工工资都成了问題。这么说姜涛真的是把这次招标会当做救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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