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礼注视邱旻眼睛,“邱总今天似乎对我的私生活格外好奇?”
似乎在提醒邱旻,他冒昧了。
邱旻坦荡一笑:“抱歉。”是啊,他干嘛要去管秘书结不结婚,一直不结婚,一直为他工作,岂不是更好?
夏知礼轻轻掸了下手里的衣服,似乎上面有灰尘,又像是不耐上面沾染的脂粉味,他礼貌而克制地说:“您难得回家一趟,希望您跟夫人有个愉快的晚餐。明天见。”
邱旻点点头:“明天见。”
目送夏知礼开车离去,邱旻才转身走进别墅,往沙发上一坐,叫道:“儿子下来给我捶捶肩。”
楼上对着数学课本一脸苦大仇深的季意:“……”捶你个头。
帮佣送上茶来,邱旻问:“夫人呢?”
帮佣说:“夫人去做头发了。”
邱旻皱皱眉,没说什么。左等右等,夫人不来,儿子也不鸟他,他放下茶杯上楼捉儿子。
大概是家长的通病,进孩子的房间不晓得敲门,邱旻直接开门:“邱鹿?”
季意头也不抬:“写作业呢。”
邱旻抬脚走向相连的小书房,蓦然有些恍惚,儿子的房间有多久没来了?一年?两年?
邱旻转目四处打量,看到书架上那一排的奖杯奖杯,笑道:“我儿子真优秀。”
书桌前的少年面无表情抬头,眼睛黑幽幽阴森森的:“你现在才发现啊,晚了。”
邱旻:“……”为什么有点发怵?
邱旻:“灯怎么不开,写作业看得见吗?”
季意:“无所谓,看见题目也不会做。”
邱旻当儿子在开玩笑。他儿子是神童,是天才,怎么可能有他不会做的题目。
楼下传来动静。
邱旻下楼,双手插裤兜,居高临下,通身闲散的派头,唇角挂上迷人的微笑:“如雪,怎么现在才回来?”
梅如雪一头茶色波浪,闪烁柔润光泽,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也莫过于此。看到久未归家的丈夫,她情绪并无太大波动,淡淡说:“我只是晚归一天,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邱旻乐了:“夫人这是想我了?”
“没有。”梅如雪表情冷冷,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邱旻反倒很吃她这幅冷若冰霜的模样,揽住她肩说:“你不想我,我想你,行了吧。”
梅如雪轻轻一挣,甩开丈夫径自走向卧室。
邱旻挑眉,跟着去了。
不多时,季意被一声铿锵的“哗啦”惊回神,似乎是哪里的花瓶打碎了。
主卧隐隐传出野兽般的低喘:“夫人,难道你想让儿子与佣人都听到吗?你不也想我了……”
季意:“……”
季意气冲冲走了回去。
什么破别墅,隔音这么差!
在别人家终究睡得不香,季意早早起床,匆匆喝了杯牛奶,吃个煎蛋便背着书包出了门。他才不想让邱旻或司机接送。
到了教室,他第一时间寻找季苒的身影,可惜季苒还没来。他耐心等着,顺便借同学作业抄。
被借作业的女生一脸懵。
季意眨眨眼:“你也没写?”只好去借别人作业。
无一例外,只要季意向别人借作业抄,别人都跟见鬼似的盯着季意。
季意很是委屈,重新当学生真艰难,他现在连作业都借不到抄了吗?
直到季苒与沈刻相伴到来,季意顿时如同看见了春天,看见了希望,赶紧跑到他们面前,一脸真挚:“作业借我抄一下!”
季苒:“……”
沈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