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来者□□人,为首的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
“你们赶紧给本公子滚出去!今日本公子要在此宴请贵客,耽误了本公子的好事,就把你们统统抓进大牢!”
公子哥儿一进来就撵人,丝毫不顾早已黑下脸来的宁穗等人。
那公子哥儿又轻蔑的环视了一周,当他看到红枫和花倾阳的时候,眼底的淫意顷刻便现。
“男的可以滚了!女的留下!陪本公子用完晚膳再走也不……”
公子哥儿话音还没落地,一阵细微的破空声响起,随后那公子哥儿便哭天喊地了起来。
不知何时宁空手里的筷子不知所踪,再寻时,一根插在公子哥儿的右手里,一根插在公子哥儿的舌尖上。
“打!给我,打,打他们!”
舌尖被筷子贯穿,公子哥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也不顾瞬间染喷薄而出的鲜血,朝着他身后那几个打手模样的汉子一招手,便要教训宁穗等人。
破空声再次传来,宁穗几人面前的筷子也不知去向,刹那间哭喊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但凡那公子哥儿带来的人都被筷子贯穿了右掌。
似是察觉到今日碰到了惹不起的人,有几个理智尚存的汉子扶过公子哥儿,便跌跌撞撞向着门外跑去。
宁穗看着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闹剧,心烦的撇了撇嘴,把坐于自己身旁的絮儿抱入怀里,看着小东西明显被吓到的神情,宁穗眸底涌现出一丝杀意。
宁空正打算唤来小二,再要几双筷子之时,那一直侍奉他们的小二自己跑了过来,颤抖着道:“几位客官,你们还不快离开此地?!你们可知刚刚被打的公子是谁?那可是六部侍郎郑大人家的公子啊!”
“无碍,小哥好意我们心领了。麻烦小哥再去取几副碗筷来,顺便催下我们的菜,我家孩子饿坏了~”
宁穗掏出几两银子打赏给了小二,人家一番好意宁穗自然心领,但她不会因这番好意便受这不明之气。
小二见说不动宁穗,也不再多言,转身去催后厨了。
不多时饭菜上齐,无视门口处那一地的鲜血,几人刚要用膳,雅间的木门竟被敲响。
宁穗给宁空使了个眼色,宁空便起身走到门前,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黑衣公子,搜了搜脑中不多的记忆,宁空突然想起此人是谁了,就是当初他们在枫乱城遇到的肖誉。
“原来是肖公子,不知肖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宁空抱了抱拳,让开路邀肖誉入座,笑道。
肖誉见开门之人不是宴请自己的人,微微一愣。再看宁空时也觉有些面熟,直到他看到宁穗的时候,才想起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人。
“原来是宁兄,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肖某今日被宴请至此,看来是肖某走错了雅间,但能再遇宁兄实属有缘啊。”入了座,寒暄间肖誉禀明了来意。
“看来在下与肖兄的确有缘,若肖兄不嫌弃,便同我等一起吃个便饭吧。哦,对了,若是肖兄想要寻那宴请之人的话,在此等候便可。”
看到肖誉眸底的疑惑,宁穗勾唇笑了笑,指了指门前那一地被忽略的鲜血,又把刚才那出闹剧简单的叙述了下。
说曹操曹操到,宁穗话音刚落,客栈外便响起一阵吵杂之声。
“看来,那宴请肖兄的人到了。”
肖誉剑眉微蹙,本来今日他就不想来此,但考虑到对方是六部侍郎之子,才来此一会。
不曾想这六部侍郎之子为人竟如此不堪,夺人雅间不说还辱人女眷。自己能来都已是自降身份了,此人还拿此要挟他人,真是羞与之为伍。
房门再次被踹开,来人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老者的身后还跟着数十官兵。
“来人!把这几人统统给我拿下!”
老者正是六部侍郎郑大人,郑丘。老来得子的他,一想起刚刚自家独子被伤成那个惨样,就恨不得把伤他儿子的人抽筋拔骨!
“郑大人久别无恙啊,这是因何动怒啊?难道今日的宴请,便是送本公子去吃牢饭不成?”
肖誉脸上常挂的随和笑容消失不见,他实在看不惯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父子了。儿子做错了事,老子不严加管教不说,竟还厚着脸皮来帮儿子找场子。
“少殿主别来无恙,适才没有注意到少殿主也在此间,还请少殿主见谅。等老夫处理完这几个为非作歹之徒,再同少殿主闲叙家常。”
郑丘向肖誉告了个罪,再次把目光转向宁穗等人。
宁穗坐在主位上,见郑丘目光森然看向自己,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宁空看到宁穗唇边的笑,知道他姐是动了真怒了。他也不含糊,拿起刚刚小二送来的新碗筷,便朝着把他们包围起来的官兵的头上砸去。
转眼间,雅间内除了宁穗六人再加肖誉,再无人能站立于此。
官兵纷纷抱着被砸伤的部位,躺在地上哀嚎着。再看那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的郑大人,除了一脑袋的伤口外,两手之上一手一根木筷贯穿其中。
“滚。”
宁穗薄唇微启,淡淡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