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凝了凝眸子:“官府为何会瞒着,若是连城提前给咱们下了套子,故意栽赃陷害,他应该闹得轰轰烈烈才对。”
“此事绝非连城的手笔。”轩辕璃道。
陈曦也是认同,当下更是疑惑:“还会有谁呢?”
庚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王爷,王妃,莫非是……慕容炎珏?”
轩辕璃、陈曦二人又是一惊,对了,他们怎么忘了这个煞星。陈曦静默片刻,“血滴子的势力在永安洲本就是慕容炎珏先一步知道的,挑拨我们与官府的势力,就等于让我们明面上得罪了连城,可若真是慕容炎珏所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轩辕璃又是接了一句。这下,倒是解释的通了,可陈曦还是觉得哪里对不上。这确实像是慕容炎珏的做事风格,若真是慕容炎珏,她直觉他不会做的如此轻率。
轩辕璃发现她心不在焉,以为是她身体有恙:“怎么了?”
陈曦顿时回过神来,“没事儿。”她怎么会想着猜测慕容炎珏的心思,上一次在襄城她被他耍的还不够吗。况且她又没有丝毫的凭证,若说是直觉有异,她觉得此事不是慕容炎珏所作,阿璃肯定是不乐意的吧。
陈曦发现,自从他们从襄城回来后,轩辕璃就极为不喜她提到慕容炎珏,甚至是外人提及到他,阿璃都会面色不佳。
“风行。”永安洲内的一家客栈内,客栈的顶层已经被人包了下来,一道暗哑的声音凸起,即便是楼下吃酒的人还在喧闹,门外守着的风行已经闪身进了门。
慕容炎珏示意风行进入帐子,这种千金一丈的绞珠纱普通的客栈是万万用不得的,可慕容炎珏不用担心这个,他喜欢的东西,风行必定会带着。
风行掀开纱帘进去,现在是卯时,正是慕容炎珏醒来的时辰。风行帮慕容炎珏系好了红衣的带子,又拿起了旁边衣架上同样血红的外衣,慕容炎珏伸手穿了,躲开了风行的手,任由外衣散乱着敞着,身子又坐了下去。
他揉着额头看着风行布膳,又配合着洗涑完毕,这才慵懒出声:“咱们的人都怎么样了?可藏起来了?”
风行点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慕容炎珏怎么看不出他眼中的怒气。
“怎么?觉得被人利用,觉得恼怒?”慕容炎珏幽幽然出口。看着自己的身边人一脸苦闷,又道了句:“伪造轩辕璃的嗜血剑,挑起轩辕璃与血滴子的恩怨,然后嫁祸于本宫。”
他的声音更是低沉魅惑了几分,似乎是发现了新鲜的玩意儿,又嗤笑道:“这背后的人倒是布的一手好棋。”
风行丝毫没有夸赞对方的意思,前几日长安巷子内的一场血案已经传开,虽然老百姓不知道这案子的真像,可这永安洲的城主连城,也就是血滴子的掌控者不会不知道那些人是死在了“嗜血剑”下,谁都知道嗜血剑的特殊之处之一就是十字刀刃,可风行怎会不知,当夜他们也去了长安巷,轩辕璃和陈曦分明就是凶杀案之后到的。
如此一来,连城必定会怀疑是轩辕璃所为,而轩辕璃自然会把这笔账算计在自家主子头上。
从来他们才是螳螂之后的黄雀,可这一次,他们还未行动,居然就被别人扣上了帽子。到底是何人所为?对方又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慕容炎珏笑道:“无妨,之前总是本宫推别人下水,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溺死,从来都是如此当真是无趣,倒不如本宫下一次水,和他们一起演一场戏罢。”
风行见自家主子兴味已起,这一次,他竟察觉出危险来,不是对自己,而是担心慕容炎珏。他总觉得自家主子似乎是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从焚了地宫开始,又似乎更早,主子自从襄城回来好像就已经变了。
“这几天消息打探的如何了,本宫看中的猎物在忙什么?”
慕容炎珏这么一说,风行才顿时反应过来,他知道了,主子从见到他口中的猎物,也就是襄城那位女扮男装的女人时就已经变了。
“回主子,她与轩辕璃今日频繁出现在连府附近,更是与饮月楼关联颇深。”
此话一出,风行瞬间觉察出慕容炎珏身上的寒意,他抬头去看,自家主子一双淡紫色的眸子逐渐眸色加深,他突然又是一笑,像极了幽冥深处那片诡艳的彼岸花。
风行清楚,这是自家主子心中不快的表现,他只能重新低下头去,他本该是没有恐惧没有情绪的武器,他一直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可这一次,风行心中从来时的途中就开始的不安越积越重。这一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风行想不明白。
轩辕璃和陈曦又一次从连府附近的茶楼内出来回到了居住的客栈。这几日,他们越是收集信息,越是觉得吃惊。
陈曦捋了捋思路,当下的情况,饮月楼与血滴子必定有关联,血滴子中的关键人物还牵扯到了阿璃看在心底的秋月白;长安巷子内的十字路口应该是藏匿在地下的血滴子对外界的一个沟通点,除此之外,连城府上更是有古怪;至于这第三点,便是秋月白与连城,似乎关系复杂。
除了这些,陈曦心中还惦记的,便是隔了几道街的慕容炎珏。若说慕容炎珏来此是旅游观光的,陈曦定是不信。可慕容炎珏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题外话------
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那么,螳螂与黄雀都有了,谁又是蝉呢?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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